第十五回——徐有亮暗设伏兵,段御妹兵败南岭
却说段灵凤到了黄龙洞隘口前,不敢冒失,急忙扎住人马,叫人把向导找来。
原来上一次庞奇进山,就因为路途不熟而差一点儿被陷在里面,这一次段灵凤留了个心眼儿,事先便找了几个曾经进过南岭的人作向导,她可不知道,这些向导也是张圭派出的卧底。
向导到来,告诉灵凤,这黄龙洞地势甚险,正面难以攻破,所以通常把守的人不多。但另有一条小路,虽然绕远,却能绕到隘口的后面,隘口轻易可取。
灵凤一听大喜,忙叫曹云龙领一支人马,由向导领着,从那小道绕将过去。
灵凤这里等了三天,忽听隘口上有喊杀之声,知道曹云龙已到,急忙催动大军杀来,等到了关前,大门已开,曹云龙迎了出来。
等一问才知道,这里竟然无一兵一卒。
原来隘口只是插了些旗子,那些更鼓之声是利用里面的一个小水车打的。
灵凤知道自己又上了一当,原来人家利用这小巧的玩意儿在此拖延自已的行动,人早就跑了。
段灵凤率队过了黄龙洞,急忙追赶,一路山势平稳,道路开阔,连追了两日,来到一个岔路口。
只见一条路平坦,向东而去,另一侧是高山,中间有一条山沟向南而走,段灵凤心下担惊,不敢前进,忙找了个向导来问。
那向导道:“从这条大路过去,走三百里便向东出山,从这条山沟进去,是一片坝子,前面还有一个山口,过了山口便再无妨碍之处,尽是平路,还有一天的行程便到了蛮洞。”
“那坝子有多大?”
“大得很,足可以容下数万之众。”
段灵凤又问:“这条山沟有多长?”
“不长,也就只有三里多吧。”
“从那条路不能到蛮洞吗?”
“能,离此间五十里有一条岔路可通蛮洞,路途遥远,中间还要通过九沟八十一洞,到蛮洞只怕要半月之数,不过路好走些。”
段灵凤又问道:“这山沟果然不长?”
“不长。”
“不险?”
“险自然是险,若有一支兵在此,便难逾越,不过那险处只有十数丈远的一段,过去就没事了。”
段灵凤又叫了几个向导来,单独问话,所说的都差不多。
她又把庞奇和曹氏兄妹叫来一起商议,大家觉得,虽然大路远些,却好走,只要一洞一洞打将过去,早晚把蛮洞拿下,此路虽近,却十分危险,再若遇上埋伏,难免全军覆没。
段灵凤道:“徐有亮久惯用兵,当知虚实之道,一定也会判断我们走大路,此处必不会布置重兵,我们若反其道而行之,突破了此处险隘,必打他个措手不及。我意且派个武艺高强之人进去先探探虚实,若对方防备不严,便从这里冲了过去。”
曹云龙自告奋勇前去,便单人独骑进了山,不到半个时辰,见他打马回来,一问,与那向导说的没什么差别,只是里面的山口仿佛有人。
段灵凤正犹豫间,忽然有兵卒道:“山上有人。”段灵凤一看,果然见那山顶上冒起一堆火来,黑色的烟气直上云霄。
“这是狼烟,定是向蛮洞传讯,我们怕只能走大路了。”曹云龙道。
段灵凤看了看,想了想,忽然笑道:“这等诡计也能瞒得了我,速速进兵。”
“元帅,不可贸然进兵啊。敌人在此处定有伏兵。”
“哼哼,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敌人若在此有埋伏,哪有我们没进山就先暴露的?若是敌人放的哨,我们离这里十里之外他们就能看见,应该早早地点起狼烟。分明是这里的敌人见你进山探路,怕我们由此路而进,所以故意放起烟来吓我们,让我们觉得有埋伏,不敢进山,他们好重新布署。我偏不上他们的当。吩咐下去,大队人马,速速通过山口,直抵蛮洞。”曹云龙再要劝,段灵凤道:“我意已决,速速进兵。”
段灵凤说罢,立刻催动人马入谷,先头人马方才行得半里,山顶上已然梆声乱响,人声噪杂,乱箭一齐射下来,登时死了七、八个兵丁,众军兵都吓得颜色更变。
段灵凤在路上细听之时,那梆声零乱,箭射得虽准,却也是零七八落,心下更定,高声喝道:“莫要管山上的蛮子,只管快冲,冲过去,此险即破,我们便可早些回家。”
众人一听,发声喊,一齐向沟里冲来。
段灵凤见先锋营已经然入谷,便自己率中军往谷里杀来。
近万人过了这段沟,到了那边的坝子上,也不过被山上的乱箭射死了二、三十人。
她赶上曹家姐妹,直奔对面山口,见一支百十人的人马自山口中出来,正欲结阵,段灵凤喝一声,当先冲去,那些人一见来的凶猛,都退回沟里,躲在一道古墙后面向外射箭。
段灵凤一见,越发坚信这里敌人防守空虚,一面叫传令兵去催后面的兵马过来,一面命曹云龙兄妹速速夺下山口。
那曹云龙一听,与乃妹发声怒吼,两匹马一左一右,齐望山口杀来,后面先锋营的士卒也奋勇争先,只一冲便夺了那石墙,蛮兵们往里乱跑。曹云龙已当先追入谷中。
段灵凤大喜,急忙催马往里闯来,方到山口前,只听得背后一声炮响,吓破英雄胆,回头看时,只见两边山梁上竖起了无数大旗,喊杀震天,只叫:“不要走了段灵凤。”强弩炮石一齐往下打来,把官军打死了不少,剩下的都集中到了坝子的中间。
“不好,上当了,速退!”灵凤一声令下,前面的曹家兄妹也兜将回来,一齐往来时的山口杀来,到了这里才发现,山沟已经被大树堵死,山头上火箭火把往沟里乱丢,大火熊熊,无法通过,石头流矢乱飞,把军兵打得哭爹喊娘。
灵凤一见,只得回马又往里面的山口杀来,这边的山沟不如来时的山口险要,所以虽然同样有山上丢下的树木,却不曾堵死,所以不多时便冲了过来,带进谷足有五万人马,此时除了那几个武艺高强的将官,也只剩下六、七千人。
出了谷是一小块空地,也是个路口,有三条小路分向不同方向,段灵凤此时才知道向导们都没有说实话,心中悔恨不已。
正不知往哪条路而走,忽然又是一声炮响,一支人马自一道小路杀来,当先一员女将,正是凤仪。
那凤仪高声喝道:“段灵凤还不下马受降!”
曹云龙一见,叫一声:“元帅快走,我来抵挡一阵。”急忙舞动钢叉迎了上去。
灵凤拨马要向另一道小路走,又是一彪人马拦路,领头的正是凤翎。
胡巧云一见,忙舞动绣鸾刀接住。
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段灵凤明知是圈套也得往里钻,忙与曹云凤领着余下的人马往南狂奔,一路上有无数蛮兵拦路,又有乱箭狙杀,段灵凤冲了半日,来到一块平坦的山坡上,检点一下,身边也就只剩下她自己和曹云凤两个领着千余名残兵,七、八名败将。
正要休息一刻再走,忽然炮声响起,旁边的山头上竖起一支旗竿,上有刁斗,有军卒在上面挥舞一杆白旗指引方向,一支人马冲下山来,为首之人正是徐有亮。
灵凤一见,魂飞魄散,拨马再走,蛮兵在身后紧追。
往前正跑,两边树林中又冲出无数人马,把灵凤等人围在当中,口中只叫:“不要走了段灵凤!抓住穿黄袍的女将有赏!”
灵凤仰天叹道:“我命休矣!”
身边曹云凤道:“元帅,你我且把战袍换过,我来引开贼兵。”
“曹将军,岂可如此?”
“元帅乃全军的之主,元帅跑出去,还有报仇之日。”
原来灵凤被封御妹,所以赏穿黄色战袍,此时却成了要她命的累赘,无奈,泪眼模糊,只得将身上的黄袍与曹云凤换了。
曹云凤道一声:“元帅珍重。”领了四、五员将往人群中杀来,立时将蛮兵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段灵凤望着云凤去的方向,口中只道:“我若出得此山,必不忘曹将军今日之恩。”然后一摆手中鎏金鎲,向反方向杀来。
灵凤杀了一阵,冲出重围,钻进一片树林,一直跑到天黑,听得杀声远了,这才停住身形,回头看时,来时浩浩荡荡的大军,此时只剩了七、八个人,而且个个带伤,后悔不听众将之言,败军辱师,自己有何面目去见皇兄?想到此,拔出腰间配剑,便要自刎,众将急忙拦住,苦苦相劝才罢,放声大哭。
哭了一阵,整点人马,望前走来,直走到天光放亮,见两边山青水绿,十二分景色,此时段灵凤去哪里有心观景,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
正行间,忽听马蹄之声,灵凤叹道:“吾今休矣!”
毕竟不知所来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御妹绝处遇马帮,曹胡二女俱遭擒
上回说道,段灵凤听到马蹄声,以为是伏兵,急忙放眼看时,却是曹云龙领着四、五个人,原来他与凤仪大战数十合不分胜负,见灵凤去得远了,方才觑个机会,自凤仪的士卒队伍中硬冲过去,在山中迷了路,不知怎么转到了这里。
两家合兵一处,继续前行,只得铃声响亮,灵凤忙叫众人藏在路边林中,向外看时,原来是一支马帮,看那打扮是中原之人,灵凤便叫云龙出去将马帮拦住一问,乃是东边山外的汉人,正要贩了货回去。
灵凤一听,大喜过望,忙出来叫过马帮的头目,许他银钱官爵,叫他引路出山。那头目见是中原的兵将,便答应了。
这一路,段灵凤夜夜不敢合眼,生恐又是诡计,直到出了山,这才放心,原来马帮领她们先往南远离蛮洞,再望东走了三百多里,这才出了南岭。
段灵凤赏了马帮,领着几员将回到镇南关,庞奇已在这里,正等得着急。
原来那张圭与徐有亮设伏擒拿段灵凤,可惜山路狭窄,通过的速度有限,所以无法进行大的围歼战,就只叫山上的伏兵看着段灵凤进了山便堵住进山的路口,这样一来,段灵凤所带的几十万兵马只有七、八万进了山,被堵在里面。
庞奇见中了进埋伏,忙叫剩下的兵将向里冲杀去接应灵凤,但堵住山口的是大火,山上又往下射箭,庞奇干着急,没有办法。
正在着急的时候,两边伏兵四起,漫山价杀来,庞奇见势不好,只得向来路冲去,又损折了十数万人,等冲过黄龙洞,回到山外,也只剩了七万不到的人马,战将也损了七、八员。
庞奇此时没了兵将,不敢再守军镇,只得人马全数撤到三关内。他以为御妹已是凶多吉少,正准备具折上奏呢。
段灵凤叹一声道:“损兵折将,我之过也,与尔等无关,待我上奏便了。”
方至晚间,已有兵卒来报,说徐有亮领了南岭的人马已到关下,点名叫庞副元帅出马。
段灵凤道:“徐有亮不知我回来,故敢如此无礼,等我出关一战。”
段灵凤披挂整齐,点了一千人马开关而出,见徐有亮与凤仪、凤翎领着两千人列成阵式。
徐有亮见是段灵凤,略略吃惊,道:“御妹公主,别来无羔,此番叫你跑了,下次定叫你束手就擒。”
“徐有亮,胜败是兵将常事。这次本帅不小心吃了亏,等我调齐人马,定叫你加倍偿还。今天我出关不是来与你交战,我问你,我陷在山里那些将士何在?”
“你问他们?此番大战,检点斩获,共斩首级三万四千五百颗,内有大将、副将以下十二员将官。所俘兵卒十六万余人,其中十三万人愿归在本郡马旗下,其余已发放了回家,尚有所俘将官五人,现在军镇关押。”
“徐有亮,你若要好时,且把所斩官军将领尸首发还,再将所俘将官放回,将来你被获遭擒之时,我还你个全尸,如若不然,待朝廷大军到时,只怕是生灵涂炭,玉石俱焚,你也要落得个千刀万剐而死。”
“呵呵呵呵。所斩将官的首领号令已毕,连尸首已经装在棺木之中,御妹要时,只消明日派上几辆大车到军镇去拉。至于所擒诸将,你手中若有所擒南岭勇士,便拿来交换,如若不然,明日此时,你只得派人到军镇取尸体。”
“大胆徐有亮,你敢杀人,我决不与你干休。”
“段御妹,休说大话。还记得我妻凤乐与凤云么?当初你将她们何其羞辱,我身为男儿,若不报此仇,此恨怎消?”
曹云龙一听,心中一惊,忙提马过来,禀手问道:“徐郡马,所擒五人是谁,可否告知?”
“有何不可,官职最大的便是令妹,副先锋曹云凤,然后是大将何进与副将韩韬、郭凤,还有镇南关总兵胡其海之女胡巧云。”
曹云龙忙道:“你待如何处置愚妹?”
“曹先锋如何对待两位郡主,本郡马只得加倍奉还。”
曹云龙一听,歪了两歪,倒撞下马来,被军卒架起来,抬回关里。
“徐有亮,你两房妻妾之事,本是属下军卒所为,并非本帅之命,将军若要讨个公道,我可将当初的军卒交与将军,此事可有变通的余地?”
“哼哼,别的事尚可变通,独独此事,决无可变。”
“徐将军,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若要他们的性命,本帅便认了,只求将这不要辱及她们的身体,不知将军可否答应?”
“段御妹,我可以不伤她们的性命,但一定要报我妻受辱之仇。我可以与你作个交易。三日之后,你将我两房妻室的尸身装殓整齐,派人送至南岭军阵,我将所擒三员男将斩了还你。还可以同你定下君子之约,若是你答应一年不进犯军镇,我便将两员女将活着还你,只是,我怕她们自己不肯活。”
“好个大胆有徐有亮,真个好恼,拿命来!”段灵凤听来听去,自己怕什么,人家来什么,若是活活的把两个女将辱了交回来,她们自己没脸见人,也是必死无疑,士卒见了更是士气大挫,还不如把她们杀了辱尸呢,所以,她恼羞成怒,提马便冲过来。
徐有亮把曹云龙气晕了,见这里只有段灵凤,便召凤仪和凤翎两个,与自己一同迎上去,三战段灵凤。
论起来,徐有亮的四房妻妾的武艺都不一般,单人独斗也能与灵凤打个平手,何况三人呢。但曹云凤是主动献身救了段灵凤的性命,灵凤怎能眼看着她受人凌辱呢?所以段灵凤现在是气急了,豁出命来打,气势上就战了上风,所以三人堪堪战平。
打了百十个回合,庞奇在城上怕有闪失,急忙命人鸣金收军,段灵凤欲待不回,军令森严,只得圈马跳出圈外:“徐有亮,本待与你决个上下,怎奈军令如山。我告诉你,你若敢辱两员女将,将来破了南岭,定叫南岭女人个个遭殃!”放下狠话,收兵回城。
有亮此来,只是因为没有抓住段灵凤,不知她是否被困在南岭山里,所以特来镇南关探听虚实,见到段灵凤也就死了心,不必再劳神费力地在南岭搜山了,所以也不追赶,只道:“御妹小心了,有朝一日将你擒获,本郡马定要亲自侍候。哈哈哈哈!”把个堂堂御妹大元帅气得不住落泪。
曹云凤两员女将是如何被擒的呢?
原来才杀出山口时,胡巧云为了保护段灵凤,挥刀去与凤翎交战,两人的武艺本来相当,但此时的心态却完全不同,无形中便有了差别。
两人斗了有四十几个回合,段灵凤已经去得远了,曹云龙也没了踪影,凤仪又过来帮忙。
胡巧云见凤乐杀过来,心下着忙,急忙舍了凤翎,拍马便跑,凤仪和凤翎哪里肯舍,随后赶来。
胡巧云见前面有蛮兵拦路,争切之间冲不过去,只得又回头杀来,却被凤仪用独龙铲把她的绣鸾刀压在一边,凤翎赶拢去,一把抓住她腰间大带,脚尖一点她的马鞍,活携过马来,叫蛮兵捆了,押往大营。
再说曹云凤,与段灵凤换了战袍,拚命往人多的地方杀,把对方的注意力全吸引到自己身上,只见她使开钢叉,左一叉右一叉,把蛮兵们杀得人头乱滚,尸横遍地。
杀够多时,才从人群中冲出来,身边已无一兵一卒,前面是一片荒山,她也顾不得许多,落荒急走。
走出有十几里,对面闪出七、八百人,最前面是一员蛮将,手使一对铁棒追,钻在马腹下,往马脚便打。
曹云凤吃了一惊,忙提马跳开,自己使了个蹬里藏身,与那蛮将在马腹下斗将起来。
那蛮将见不能胜,跳出圈外,往人群中便跑。
曹云凤坐正了身子,拍马赶来,却不见了那蛮将,正自犹豫间,那蛮将却跳在蛮兵的头上,望她面门一弩射来。
曹云凤一闪躲开,心中大怒,纵马直冲进蛮兵阵中,蛮兵见状,慌忙向两边闪开,只剩那蛮将还站在两个蛮兵头顶,见势不好,跳在地上往后又跑。
曹云凤怕他又藏在人群中放冷箭,拚命追赶。忽然见地上一根拌马索弹起,云凤一惊,想勒马已是不及,忙提马跃过,连过两道拌马索,却没躲过第三条。那马吃拌马索一兜,扑通栽倒,把曹云凤直颠下马来,两边蛮兵使挠钩搭住,象个乌龟一般四肢摊开趴在地上。
那蛮将大喜,一纵身骑在云凤腰间,哈哈大笑道:“军师神机妙算,不想这段御妹被俺何律拿住,却是奇功一件。”
云凤本是女流,虽然比平常人有力气,此时却使不出来,待要挣时,哪里挣得脱。
众蛮兵一拥齐上,把她两臂拢在背后,蛮将何律拿条绳子来捆了,又把她两只金莲反拉到臀儿上,与双手捆在一处,来了个四马倒攒蹄。
那蛮将上了云凤的马,一手抓住云凤腰间大带,拎着往大营报功去了。
却说徐有亮,见大获全胜,便命鸣金收兵。
大营就在有亮伏击段灵凤的那座山后,各洞洞主齐来献上斩获的首级和俘获的官军将领报功,各个记了功劳薄。
凤仪、凤翎姐妹擒了胡巧云,有亮命将其押在后营。
又见何律来报,说擒了御妹段灵凤,有亮大喜,忙叫押上来。
何律把曹云凤拎了,兴高彩烈走进帐中,扑通一下丢在地上,众人一见那被擒女将的惨状,哈哈大笑。
徐有亮忙从帅案后过来,抓住那女将的头发,露出脸来一看,不由大怒,何一声:“何律误我大事,绑出去,斩了!”
何律一听,急忙叫道:“郡马,何律无罪!”
“你所擒何人?”
“御妹段灵凤。”
“你去问来。”
何律一听,急忙走过来,把曹云凤抓着头发拎起来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前部副先锋官曹云凤是也。”云凤虽然头发被揪得生疼,却强忍着,凛然不惧。
何律一听,知道自己误了事,急忙跪倒:“郡马,何律知罪。”
凤仪一见,急忙过来:“郡马,何律虽然误了事,但他并不认识段灵凤,此事也怨不得他。再说,此女虽非段灵凤,却也是副印先锋,按军律也当受赏,可以将功折罪,望郡马饶他这一遭。”
“嗯!即如此,饶你不死,只记你半个功劳,去吧!”
“谢郡马不杀之恩。”何律臊眉搭眼地站起来,出了大帐。
徐有亮命把曹云凤也押在后营,又传令各洞洞主,速速回洞,安排搜山。
搜了数日,并不见踪迹,估计不是跑了,便是在山里迷了路,于是安排好山中一切,带着五个被俘敌将下山重回军镇。
这里还要提上一句,由于凤乐和凤云两女阵亡,又在段灵凤的营中遭到辱尸,老王爷凤同一气之下,暴病身亡,死时把南岭全权交给了郡马徐有亮,所以此后再提南岭王,便是徐有亮了。
再说徐有亮与凤仪、凤翎两人从镇南关回到军镇,便与张圭商议下一步的方案。
徐有亮把与段灵凤见面之事备述一番,张圭甚喜,道:“这曹云龙听说要辱他妹子,必然心乱如麻,正可与他交易,把她妹子扣为人质,要他以后莫与我们为敌,如此便如削去段灵凤一条膀臂。”
计议已定,徐有亮修书一封,派两个可靠的家人,偷偷混进关去,直奔曹云龙的先锋营而来。
要知曹云龙怎生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段灵凤计安曹云龙,徐有亮凌辱曹云凤
却说徐有亮派了徐安、徐平两个,拿着有亮的亲笔书信,混进镇南关来见曹云龙,两人在街上转了半晌,方才找到先锋曹云龙的住处,见门前有两个兵丁把守,徐安叫徐平且在街角候着,自己去往门前求见曹云龙,忽然自大门对面的街上冲出几个便装之人,把徐安拿了便走。
徐平见势不妙,不敢再去找曹去龙,只悄悄跟在徐安后面,眼着那些人把徐安拿到段灵凤的元帅府去了,徐平急忙回军镇报信。
却说曹云龙自阵前知他妹子被获遭擒,要行羞辱,顿时气得倒撞下马来,被抬回行先锋府,良久方醒,口中只叫:“我之过也。”
段灵凤与庞奇都来看他,让他好生将养不提。
第三日天将晚,曹云龙正在那里心中难安,听得小校禀报说元帅有请,曹云龙心中道:“必定是我那妹子受害。”心中忐忑,骑马望帅府而来。
进府去见过段灵凤,慌忙问道:“元帅,不知我那妹子……”
“尚未受害。”灵凤道。
曹云龙心下稍安,又问:“元帅呼唤末将,有何吩咐?”
“我与你看一封书信。”灵凤便把自徐安身上搜出的书信递与云龙。
云龙看罢大惊,慌忙跪倒:“云龙既蒙皇上封为先锋,怎敢有负朝廷重托,元帅莫要疑心。”
灵凤急忙将其扶起道:“本帅若是疑心,也不会把信交与曹先锋。本帅已经替将军斩了来人,派人将首级送回军镇,并以将军的名义修书给徐有亮,以示将军不二之心,此后绝无人再敢怀疑将军了。”
“如此甚好,末将谢过元帅!”
曹云龙知道,杀了人家的信差,又有书信,这一次自己只能铁了心与徐有亮为敌了。不过如此一来,自己的妹子算是彻底完蛋了。
回到府中,心中只把那灵凤暗骂:“若不是我那妹子舍身救你,要受辱的便是你段灵凤,谁知你忘恩负义,竟将我妹子推入无底深渊,有朝一日,必报此仇。”自此段灵凤与曹云龙生出嫌隙,后来到底害她被擒不提。
单说有亮和张圭见了徐安首级,知道此番枉费了心机,好在早有安排,军镇四周已经布下了各种陷阱、机关和埋伏,只要段灵凤前来进攻,便可让她陷入绝境。
有亮随即又给段灵凤和曹云龙修书一封,叫人送至镇南关,信中说两天后的午时在军镇北城头风化曹、胡二女将,请镇南关全体将士来军镇观礼。
段灵凤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遂回书一封,说到时准到。
为了进一步激起镇南关众将和曹云龙对徐有亮的仇恨,段灵凤到时点了五千兵马,叫上曹云龙与关中众将一齐出关,直奔军镇而来。
至约定的前一天晚上,有亮见一切安排妥当,便叫把五个战俘提到帅府大堂。
五人俱五花大绑,押在堂前,立而不跪,有亮也不理他,叫把三个男俘押到府门外街上,斩迄报来。
不一时,三颗人头提上帐来,两女将看了,脸无惧色。
两女将原本是穿盔甲的,此时天热,盔甲里边除了棉甲便只穿帖身的绸衫和绸裤,薄薄的一层。等到战场被擒,盔甲早被人家剥了作为战利品,两女便只穿着贴身的绸衣,把玲珑的体态尽显于外。
见有亮走向两个女俘,凤仪、凤翎两位郡主急忙告退,堂上只剩下几个跟随有亮出山的洞主和一群站班的兵丁,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笑看着两女。
此时此时两女才知道不好,吓得颜色更变,那胡巧云道:“徐有亮,你待如何?”
“哼,你们想想我两位贤郡主,我应该怎样?”
“要杀要剐随你,若要辱我,定不与你干休。”曹云凤的话中带着颤抖。
“我为刀俎,尔为鱼肉,我还怕你不成?”
两女知道不妙,低下头,各寻了一根房柱撞来,只救速死,免受奇耻大辱,可惜这一点人家早就想到了,有亮一伸手便捞住了曹云凤的柳腰,只一带便把她搂过来,自背后搂在自己身前,曹云凤只觉得自己的美臀儿紧贴那有亮下腹,一条硬硬的东西直顶在后门之处,吓得她尖声大叫,早没了英雄之气。
两个洞主也抢步上前,把胡巧云两臂捉住,又上来两个洞主,捉住脚腕,抬将起来。
两女眼中落泪,两脚乱踢,口里咒骂,却无可挣扎,十分可怜。
有亮把曹云凤夹腰拎起来,复交于左腋下,头后脚前夹住,那曹云凤两条腿乱舞,尖声喊叫,就如小孩子被大人打屁股的样子。有亮当然不会把她当成小孩子,一双眼只往她那屁股上瞅,只见她下身穿着大红的绸裤,薄薄的绸子帖在肉上,将那美臀的曲线展示无遗。
有亮看得兴起,把右手往那美臀儿上一放,柔软如绵,又将整个手拿自那两块臀儿中间向里一滑,“啊哈哈——”那曹云凤杀猪也似惊叫起来,更加拚命地挣扎,一旁几个洞主看得过瘾,齐声喝彩,大笑起来。
有亮隔着裤子把那美妙之处探了几探,软如丝绵,温暖如春,心中大喜,夹着那美妙女将到了帅案前,早有洞主把案上的文房四宝与令箭等物挪在一边,让有亮把曹云凤脸朝下放在那帅案上。
曹云凤急忙挣扎着想起来,才弯起两条腿,撅起屁股,便被有亮一只手按着她后心按趴在案子上,两条已经半跪起来的腿支撑不住,向两边倒下,正好把两条大腿如死了的青蛙般分开着,方便了有亮去探她羞处。
曹云凤发现有亮又去掏她裆中的蚌肉,方才发现自己的姿势不雅,急忙两腿夹紧了,胡乱摇着臀儿,想把他的手甩出来,这才知道自己虽然武艺高强,力量却比人家男人差得多,更不用说两只手捆在背后,全无着力处,只得由着人家轻薄。
有亮隔着裤子把那曹云凤的美臀玩儿够多时,把她的两只牛皮战靴脱了,露出两只玉笋一般的小巧玉足来,抓着一个脚弓弯到她自己的屁股上,仔细观看,把玩良久,只觉欲火愈炽,这才一把把她裤子扯下来,露出两条肥腻腻的粉腿,一对圆滚滚的小臀。
有亮将两块臀肉分开,现出小小菊门来,用手指撩拨着,诱她尖叫,然后抓着她背后绑绳一提,把她拎起来重新放下。却只把她上体放在案上,两条腿垂在帅案边,与身体形成一个直角,那小小菊门与两条肥厚的蚌肉便一齐露出来。
有亮再顾不得许多,一只手撩开帅袍,褪下中衣,掏出那条棒槌一般的大物件来,直顶那曹云凤的花蕊。
曹云凤感到洞门前硬棒棒捣将来,只吓得哇哇大哭,满口求起饶来。
有亮也是个英雄,虽然英雄大都不将女人当一回事,不过难免有怜香惜玉之心,所以听得她求饶,心便有些软了,可是一看四周的各洞洞主,便又狠起心肠来,只一用力,便齐根插入那曹云凤的花蕊深处。曹云凤叫一声,昏迷过去。
处女的秘处果然风光不同,有亮只觉得那宝穴十分窄小,把自己握得紧紧的,仿佛要把自己吸入她身体之中一般,不由欲火更炽,身子动一动,把那如意宝杵抽拉起来。
曹云凤醒时,木已成舟,再无回旋之处,便不叫了,只暗暗落泪。
这有亮英雄本色,连捣了千余下,这才大吼一声,射在她肚腹之内。
这头有亮奸了曹云凤,那边的几个洞主也把胡巧云放在地上,去了战靴和裤子,露出那一丛漆黑如墨的阴毛,拉开两腿,现出粉嫩嫩的洞穴来,一群人把她按着,早有一个洞主迫不及待,一枪戳透了她的门户,杀作一团。
原来这蛮人并不把玩儿女人当作多大事情。过去蛮洞之间时常打冤家,捉了对方的女人,便一齐奸了,然后带回去为奴,下次打冤家这女人如被族人救回,仍旧还与她丈夫,丈夫也不会嫌弃她,女人也不会因为失身而自尽。虽然他们自己的郡主叫人家那样挑在旗竿上也感到羞辱,但并不象有亮那样愤怒,而对于轮奸两女俘,他们也只当作想当然的一件事,并不懂得有亮的真正目的,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就可以诱段灵凤来落入罗网,他们只是尽情地在两个女俘的身上发泄。
曹云凤才掌先锋印,出世不过半月,便失手被擒,更因他兄长一时之恶念,便都报在她的身上。
而那胡巧云更是冤枉,只为他父胡其海想夺徐承祖之位,所以随父来征,不想落在敌人手里,她与凤家姐妹辱尸之事本无瓜葛,却也要替别人还这一桩孽债。
可怜两个女将,捆在堂上,赤裸着美臀玉腿,被那一群男子如群虎夺食般扯来扯去,肉棒乱捣,直闹至半夜才住,把脚也捆了,裹在破棉被中等着第二天中午风化。
却说段灵凤与曹云龙,带着人马依时来到军镇北面五里之处,早有军镇的蛮兵接着,沿大路往镇门而进,那官军中有偶然走错了的,便扑通落在陷坑中,被尖头桩插死,或被不知哪里来的毒药弩杀死,段灵凤知道,这里已经布下阵式,若轻举枉动,只怕有来无回。
行至护城河边,领路的叫她们等在原地,自己从吊桥过去。吊桥升起,那边城楼上才现出许多兵丁来,当中一杆大旗,旗脚下站着徐有亮和军师张圭。
凤家姐妹没有来,虽然她们同样因为恨自己的姐妹受辱而希望在两个女俘身上报复,但凌辱女人的时候女人在场看热闹毕竟有些不妥。
“段元帅信守诺言,勇气过人,有亮佩服。”有亮在城头一拱手。
“徐洞主巧计得胜,段灵凤钦佩。不过,胜败无常,今日败的是我,焉知明日便不是你?徐洞主不要把事作绝了,免得日后后悔。”
“段元帅所言极是,我妻乃是堂堂郡主,你竟敢将她两人的尸骨如此羞辱,难道是我先把事作绝的么?还有曹先锋,我派家人徐安下书,本想给你个机会,你不肯答应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杀我的信差?须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是你失礼在先,又怎怪得我无礼?”
曹云龙知道人家说的在理,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可说,再说,难道自己现在还要解释人不是自己杀的,回信也不是自己写的么,那不明摆着是要背叛朝廷?段灵凤怎么饶得了自己,所以他只得低头不语,只盼着人家格外施恩,把妹子一刀砍了脑袋便了。
“徐有亮,本帅再说一遍,不要把事情作绝了,不然有一日你败了,一切尽在你两个妻子身上报应。”段灵凤出言威胁道。
“我等着,我也提醒段元帅,若有一日拿住你,有亮必先赏个新鲜,再叫我的弟兄们都品品御妹娘娘的滋味!”
“好哇徐有亮,你敢用言语羞辱本帅,日后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话谁都会说,本洞主与两位郡主都在城中,段元帅有本事就来攻城,若是拿了我三个,却不由你处置?”
“徐洞主,多说无益,你不是让我们来观礼的么,我们来了,你待怎样?”
“好,痛快,现在某家就叫你看看,我如何在你的爱将身上报仇。”
不知徐有亮怎生风化两女俘,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两女将城头遭风化,段灵凤用兵困南岭
且说徐有亮与段灵凤两个一个城上,一个城下,讲够多时,言语难和,徐有亮便道:“军士们。”
“有!”两边的蛮兵早就等着这一声呢。
“将曹云凤与胡巧云押上城来!”
“喳!”从蛮兵们答应的声音中就听得多他们有多兴奋。
段灵凤与曹云龙心中打着鼓,不知那两个女将此时是什么模样。等两女被带上城,把段灵凤和曹云龙都气得七窍生烟。
只见数名蛮兵举着两根一丈多高的大木竿子来,每根杆子上吊着一个女将,见两人都被捆着双手向上吊在竿顶,身上只穿着一件薄绸衫,光着下半身儿,黑黑的毛丛毫无遮掩,一看那架式,便知道蛮兵们一定把她们两个举着在军镇中游街示众。
一见到城下段灵凤的人马,两个本来一声不吭的女将不由大叫起来:“元帅,哥哥,速速放箭,我们已经无颜再见地下的先人,快叫我们死了吧,免得我们再受贼人的羞辱!”
曹云龙一见他妹子这般模样,早止不住气往上撞,摘下铁背弓,搭上狼牙箭,往城上射来。虽然曹云龙用的是硬弓,但护城河离着城门尚有百步之遥,又是从下向上射,那箭根本就够不着,只射到半路便掉下来,钉在城墙上,城上的军卒哈哈大笑起来。
段灵凤来时,本没有打算攻城,而且敌情不明,也不可能攻城,所以并没有带石炮和强弩之类的远射装备,此时想把曹胡二女杀了,却是力不从心。
曹云龙连射几箭都够不着,忙抽出两支月牙口的箭来,往吊桥的吊索上射去,箭到索断,那吊桥“咣当”一声放下来,曹云龙拍马过桥。
段灵凤一见,急忙高喊:“曹先锋回来,不可上当。”
但曹云龙已经气急了,哪里听得进,打马直往城下而来,才跑不过两、三丈,忽然“轰”的一声,连人带马落入陷坑之中,腾起一阵白烟,原来那是个净坑,里面装的是白灰面子,一下子便把曹云龙的眼睛迷了,道两边的沟里忽然冒出几个蛮兵,拿了挠钩便去捞人。
段灵凤一见,忙叫两边的将官放箭,阻住蛮兵,自己同两员副将飞马赶到坑边,一铲把个蛮兵拍作肉饼,一名副将抢了挠钩,把曹云龙捞上来,也顾不上救他的马,掉头便跑,城上乱箭齐发,段灵凤在后拨打雕翎,护着三人回到护城河这边。城上又是一片笑声。
两个女将此时方才知道,人家已经设下陷阱,哪个敢来救她,只怕是有来无回,再不敢喊,不由又落下泪来。
徐有亮叫城上使强弩隔着河射去,射翻了几个官军,迫使他们又向后退了十几步,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转头看着两个女俘道:“只你二人,便抵得百万雄兵。”
蛮兵把两员女将从竿子上放下来,虽然她们武艺比蛮兵们高出许多,但昨天被奸了半夜,又捆了半夜,又吊了半日,早已累得骨软筋麻,瘫在地上,纵有通天本领也使不出,被蛮兵们捉住两只玉臂,把绸衫剥下来,只剩白花花一条光身子,找两条两尺长的木棍来,将一条绳子中间留出四尺长一段,两边捆在木棍两端,再用剩下的绳头把两个女将的手腕绑住,象举杠铃一般姿式,然后从城楼的两根高大的旗竿上拉下绳头,拴住那捆木棍的绳子中间,扯将起来,将两员女将丫字形吊在半空,两只脚只在那城垛子上下摇摆。
两个女将此时只能夹紧两条玉腿,尽力保着那两腿间的所在,却无法遮住胸前两对玉碗般酥乳,以及小腹下那丛黑毛。那黑的黑,红的红,在雪白的肉体上显得格外清晰明显,就连城下的官军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曹云龙此时被石灰伤了眼睛,虽然军卒们给他用水洗了,也只能勉强睁开,看东西却模模糊糊,只能只远远的城头上两支大白羊在那里乱摆,知道是妹子和胡巧云,气得他哇哇大叫,又昏了过去。
那徐有亮有意要激怒段灵凤,所以且不叫军卒把两女将吊在高处,只叫他们搬了凳子站在上面,把两个女将的身子推来摇去,尽情把玩,一边玩儿一面喊叫着,只把两个女将与段灵凤相比。
这个摸着胡巧云的乳叫:“这乳儿甚美,软如白玉,润如羊脂,只把爷的鸟儿惹得硬硬的,若有一日,摸着那段灵凤的乳儿,只怕尚不曾插那小穴,便把爷的精液都射在她嘴里。”
那一个捞着曹云凤的裆下道:“这两片玉蚌真格绵厚,夹得爷手指酥痒,这小穴儿里千回百转,就如那段灵凤的穴儿一般无二。”
有兵卒忙问:“那段灵凤的小穴儿你可曾摸得,怎生知道与这曹云凤一样?”
“摸倒不曾摸过,你只看那城下的御妹,正与这曹云凤生得一般无二,若剥了衣裳,吊在这里的,却不与曹云凤一样,故而得知。”
“即未摸过,便作不得数。”
“这也不妨,只等过几日,你我去镇南关里,把那御妹捉了,吊在这里摸摸便了。”
“……”
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只把个段灵凤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马蹚平了南岭镇。
那城上又生出些枝节来,有蛮兵另拿了两条长绳子,从那吊索的铁环中穿了,一头拴住了女将的一只大脚趾,另一头拿在手里,只一扯,便把女将的腿扯起来,顿时蚌壳大开,幽谷尽现,露出那前后两个美妙洞穴来。你看他们把手指一拳,只伸出中指来,往那两片蚌肉之间只一插,便插进去,左右钻动,口中只叫“御妹,妙极!爽极!”,分明把两个女俘想成了段灵凤。
段灵凤在那里看着,只气得花容失色,剑眉倒竖,众将也气不过,齐来讨令攻城。
段灵凤毕竟不同一般,上次失败是她过于自信,现在经过了那一次教训,显得成熟了,强忍住气愤,脸上反现出一片冷笑,道:“徐有亮,我且任你作孽,只等我大军到了,叫你一鼓成擒,千刀万剐,以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拨马便走。
众将在后面跟着,一齐回到镇南关,来到帅府下马,众将群情激愤,吵着要去夺下军镇,擒拿徐有亮,替两位女将军报仇。
段灵凤道:“本帅乃是女子,见此情景,岂不比你们气愤?这徐有亮、张圭诡计多端,辱我女将,无非想激我攻城,他必在城里城外布下了埋伏与机关,我等贸然前去,岂不是中了他的奸计?”
“若依元帅该当如何?”
“这南岭乃弹丸之地,脚下无三尺平地,又不满十万之民,徐有亮要造反,哪里去养这数十万之兵,你我只要守住了三关险要,不使他入关,过上数年,你我不用费一兵一卒,便可把他拖死,却不比动刀动枪,劳师远征的好?”
“元帅所言极是,我等有朝廷作后盾,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徐有亮只有坐吃山空,果然是好计策。”
段灵凤于是又写了本章,上奉朝廷,一是自请降罪,二是请朝廷再拨兵马粮草,准备长期围困南岭。
徐有亮在城中静等着段灵凤来自投罗网,偏偏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派人去打探,知道段灵凤打算守在三关不再出兵,他也无可奈何。
只苦了曹云凤和胡巧云两员女将,赤条条吊在旗竿上,每日被士卒们扯着拴脚趾的绳子把她们的腿抬得高高的,只为能看清她们的私秘之处,就这样风吹日晒了三天,活生生晾成了人干儿。
段灵凤打听是曹胡二女死了,便派人去军镇,请求以凤乐和凤云两女的尸骨换回曹胡二女,徐有亮倒没有从中作梗,因为凤乐和凤云都是他的妻妾,两家便约的时间,于军镇以北三十里处交换。
凤乐、凤云两女已经是掩埋了的,此时只剩了森森白骨,使两个箩筐盛了,用车拉来交换,曹云凤和胡巧云两女却是刚死的,也未盛殓,精着身子放在车上,此事倒是有亮占着些便宜。
不日,朝廷降旨,对段灵凤败军辱师大加申斥,罚俸一年,叫其戴罪立功,又准了段灵凤之仪,对南岭以围困为策。
如此一来,徐有亮倒没了理会处,因为人家段灵凤不来,他便也无法去围歼,而三关城高墙厚,想攻城也不容易,所以,双方便僵持起来,形势开始变得对南岭不利了。
毕竟徐有亮能否进得三关,段灵凤又能否灭了南岭,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赵蝉宫中设计,段琪君淫臣妾
按下徐有亮与段灵凤在南岭相持暂且不表,单说那昏君段琪在朝中又闹出事来。
原来这一日,段琪与那赵蝉去景山看虎豹食人,一连丢了两个宫女进去,被那虎豹一拥齐上,撕为碎片。
段琪连看过数日,也觉有些无趣,赵蝉便陪他到景山山顶的亭子上去观景,见西北宫墙外的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段琪在作太子时便游手好闲,时常在京城街上游荡,知道那里是娘娘庙,算了一下日子,此时正值送子娘娘寿诞之时,所以来烧香求子的甚多。段琪便对赵蝉道:“御妻,你我何不到那庙会上走走?”
赵蝉也在宫里住得闷倦了,正想去走散散心,便应一声。
两个人叫太监速去寻了几套百姓的衣服来,下了景山,与赵蝉两个俱扮成武生公子,胡升扮作书僮,悄悄自景山角门出去,直奔娘娘庙而来。
到了庙前街上,见人来人往,小买小卖,挤挤茬茬,果然热闹,三个人转了半晌,玩得累了,到那庙前,寻了个摊子坐下,要了几样小吃在那里吃。
忽然看见有十几个家人拥着五乘轿子,叫里只道:“有官眷在此,闲人闪开了。”吆吆喝喝地赶着人,直抬到庙前落轿。
从后面几乘小轿中下来四个小丫鬟,都去前面大轿边,打起轿帘请里面的人出来。
见从那轿中搀出一个妇人来,二十四、五岁年纪,头挽云髻,身穿纱衣,面如三月桃花,柳眉杏眼,袅袅婷婷,进了那庙门。
段琪一见那妇人,便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心里说道:“我只道赵蝉儿是天下绝色,谁知世上尚有如此佳人,若不得她侍寝,却不枉为天子。”想着,便向那小吃摊子的老板问道:“不知哪家官眷有如此排场?”
“此乃翰林院士王克己的五夫人祁氏,那王克己年过四十,也只有大夫人生了一个女儿,尚无子息,如今已娶了四房姨太太,都不见动静。俗话说,母以子贵,他家五房夫人,年年到此进香,只为早些替王老爷生个儿子,好传接王家的香烟。”
段琪听了,想着怎么得让那祁氏与自己睡上一夜,只不想让赵蝉知道,暗暗记在心里,哪知赵蝉是个水晶作成的玲珑心,把段琪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知他喜新厌旧,却不露在面上,只在心里暗自盘算。
原来朝里的众臣中,这王克己算个忠臣,不肯趋炎附势,所以一向与赵荐等人不睦,段琪纳赵蝉为妃时,这王克己不知从哪里知道她的身世,极力反对,若不是赵荐、王廉领着众奸臣群起围攻,只怕赵蝉今日这个皇后也当不成,所以心里暗暗怀恨,此时一见段琪有意祁氏,心中暗喜道:“王克己呀王克己,看不让你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回到宫中,那赵蝉便冲着段琪道:“皇上莫不是看上了那王克己的小妾?”
段琪一惊,忙道:“非也非也,朕只是为了考查民情,看哪个官员在街上为非作歹,欺压百姓。”
“哼哼,皇上。英雄男人好色本是人之常情,何况皇上又非一般英雄可比,莫要瞒着臣妾,臣妾也不是那嫉妒之人。”
“不瞒御妻说,那王克己的小妾果然生得美貌无双,看得朕心痒如麻,恨不得抢了来,只要陪朕一霄,再无他求。只是,那祁氏乃别人家妻子,只怕是妄想了。”
“皇上想要时,这有何难?”
“御妻若能遂了朕的心愿,便是大功一件。”
“过几日是臣妾的生日,臣妾要在内宫设宴,皇上可遍告京中大臣,叫他们但有妻妾者,不论正妻小妾,都叫进宫赴宴,皇上便可就中取事。”
果然,到了赵蝉寿诞之日,京中诸臣妻妾尽到宫内替赵蝉祝寿,一拨儿拨儿拜过寿,就在御花园里摆下宴席。
赵蝉在那里虚应了一时,眼睛在在人群中找到那祁氏问道:“方才哀家忘记了,这位姐姐是哪家的?”
祁氏慌忙跪下道:“臣妾乃是翰林院士王克己的小妾,不敢当皇后如此称呼。”
“哎,哀家也曾作过妃子,还不是小妾么,妻与妾都是人家之妇,只要尽心伏侍丈夫,有多少差别么?”
“臣妾知罪。”祁氏以为自己自称小妾让赵蝉不高兴了,慌忙谢罪。
“卿家不必如此,我见你容貌出众,身材奇特,不似一般人家女子,莫不是练过武艺?”
“皇后真乃慧眼,臣妾祖上作过将军,后来家道中落。也家传了些防身之法,不过是花拳绣腿的功夫,哪敢自称练过武艺?”
“如此甚好。哀家自幼习练,可惜宫中女子皆不识武功,哀家为此十分烦闷,既然卿家会武,宴后可否留在宫中两日,你我切搓切搓?”
“皇后要臣妾留下伴驾,乃是臣妾的福份。只是臣妾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与皇后切搓?”
“没关系,总比一些儿也不会的强。”
“臣妾遵命。”
原来练过武的女子腰腿之上甚有力道,腰板儿比一般女子直,臀儿比一般女子翘,而且二目放光,所以赵蝉一眼便看出来了。其实练武的女子身体健康,具有一般女子所没有的特殊体态,这也正是段琪之所以一眼就能看中赵蝉和祁氏的原因,倒不全是因为她们的脸蛋真比别人美到哪里去。
酒宴自上午吃到未时末方散,赵蝉让祁氏跟着自己回到后宫,便在院中假意与祁氏论起武道来。
这祁氏的武艺虽然是家传,但她父亲并没打算让当将军,所以只是比一般女子多了些锻炼而已,并不是什么高手,也说不出什么来,就只是听赵蝉在那里说,不过却比没练过的人明白,不住点头,提问题时也能问到点子上,因此赵蝉显得十分满意。
祁氏本来听王克己说过段琪与赵蝉的事,本来对赵蝉的印象十分不好,现在见赵蝉并没有什么皇后的架子,心里有些喜欢她,哪知赵蝉心怀鬼胎呢?
晚膳之时,赵蝉叫宫女赐酒,祁氏因为心里高兴,便有些忘乎所以,连吃了三杯,只觉得心儿怦怦狂跳,脸儿红红的,头有些发晕,仿佛驾了云的一般,下面裆里湿漉漉的,春意盎然。这都是赵蝉设计,在酒中给她使了迷药,又加了春药。赵蝉一见,知道她着了道儿,便叫宫女把她扶进寝宫,放在床上,然后去请段琪。
段琪听说,喜不自胜,急忙过来看时,只见祁氏倒在床上睡着,眉目含春。
赵蝉叫宫女们都退出去,自己也回到自己的寝宫,只留段琪在这边。
那段琪见人都去了,急忙坐在床边细看那祁氏,见她上穿着耦色薄纱衫儿,里面大红的抹胸,下系耦色罗裙,侧卧在床,就如一张大弓,两只金莲去了鞋,只着罗袜,不大不小,弯弯如弓。
段琪隔着衣服把她的身子用手慢慢摸来,那祁氏在梦中,眼也睁不开,只道是自己的丈夫,玉体酥软,只由他轻薄。
这边把一双手握了胸膛,入手绵软,哪里耐得住,急忙来解她衣服。
祁氏将身儿就着他的手仰过来,酥胸紧挺,花枝乱颤,羞羞地在那里哼,分明十分惬意。
段琪就着她的势,先把她纱衫儿解开,去了抹胸,露出那玉乳来,挺挺的一对玉山,粉粉的两颗珍珠,也不比赵蝉的差。又解了罗袜,把手去罗裙中褪了她的中衣,然后伏身上去,用嘴衔着她的奶头儿,轻轻舔去,只觉得身下玉人扭将起来,口中乱哼,十分淫浪。
坐起身来,捉着那两只玉踝,向上一搬,把两条腿立起来,那罗裙滑在腰里,现出一对粉臀雪股,看得段琪心花怒放,将头埋在她臀儿后面,舌头直顶在那两片肥唇之中。
祁氏嚷将起来,美臀乱摇,段琪此时兴趣盎然,除了她的罗裙,剥作一头白羊,分开她两条玉腿,显出那湿漉漉的下处,自己也褪了衣裳,亮出那条乌黑的巨杵来,只一枪便杵得齐根而没,没头没脑地乱撞起来。
那祁氏的丈夫乃是个圣人门徒,凡事中规中矩,床第之间,连被儿也不曾掀过,又没有段琪的体力,所以那祁氏睡梦之中,只觉丈夫比平时粗壮了许多,直插得小穴儿乱抽,不由把那美臀儿合着他的节奏摇将起来,不住声的浪叫。
那边屋里赵蝉把耳朵竖直了听这边动静,心中暗自高兴。
那位说了,从来女人好妒,难道赵蝉例外么?当然不是,赵蝉恨那王克己阻碍自己入宫,现在看他戴上一顶绿帽子,所以心中快活,至于祁氏,早晚还不是要把她除掉!
听得祁氏的浪叫,赵蝉也不由兴奋起来,自己脱了身裳,钻在被里,把那痛快之处紧摸,也在床上扭起来,又寻了一根蜡烛来,自己在那里乱杵了一遭。
段琪玩儿够了,然后来找赵蝉,又胡闹了一回,这才睡在赵蝉屋中。
祁氏一觉醒来,天光已然大亮,懵懵懂懂了半天,才知道是在皇宫之中。想想夜来之事,似梦非梦,发现自己身上片缕无存,两腿间湿漉漉的,不由愣苛苛在那里发呆。
正想间,那赵蝉一个人走将进来,满脸堆笑道:“姐姐到底醒了?不知昨夜过得怎样?”
祁氏还以为她不知道,慌忙从被子里爬起来跪在床上:“臣妾昨夜贪坏,失礼之处,请娘娘恕罪。”忽然又想起自己一丝不挂,如此见皇后娘娘太过失礼,欲待钻进被子,皇后又没让平身,却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你我今后已无君臣之分,姐姐不必如此多礼,快躺下吧。”说着伸手把锦被给她披在身上。
“娘娘为何如此说法?”祁氏更觉吃惊,急忙扯了衣服来穿在身上,下了床跪在地下。
“昨夜之事,难道姐姐不记得么?”赵蝉急忙去把她拉起来,叫她坐在床边。
“昨夜何事?”。
“昨夜皇上到后宫,姐姐蒙皇上临幸,从此你我便是同床姐妹了。”
“娘娘休要如此说,臣妾哪曾与皇上同床?”
“姐姐自己与皇上作的事,妹妹在那边屋中听得清清楚楚,又有皇上亲口为证,姐姐何苦推搪。”
“臣妾昨天喝得酩酊大醉,醒来已睡在这里,哪曾见过皇上?”
“姐姐已非处子,若不信,可自验雨露。”
祁氏忙把手往自己裆下一摸,沾些湿湿的液体,放在臭前一嗅,不觉满眼垂泪道:“不知我前世作何罪孽,今世叫我无端坏了名节,有何面目去见丈夫?罢了,罢了,不如自己寻个了断。”说着话,把罗裙撩起来蒙住脸面,往那桌案的角上便撞。
不知祁氏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