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令狐冲、任盈盈二人历尽劫波,终得以在西湖之畔的孤山梅庄共奏一曲《笑傲江湖》之曲,琴瑟和鸣,结为连理。婚后令狐冲将煠派门户交与仪清执掌,而盈盈也交御了日月神教教主的重担,将之传予向问天。两人隐居在梅庄之中,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仇杀,世事纷繁。
方今武林,正邪两派几经内斗、火并,双方均已经元气大伤。当世数大高手中,东方不败、左冷禅、任我行先后谢世,练成「辟邪剑法」的岳不群死于仪琳剑下,林平之武功尽废,被囚禁于梅庄黑牢之中,而少林方丈方证大师、武当掌门冲虚道长是出世之人,与世无争,尚在江湖中的向问天、莫大先生等的武功,比起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来,都要逊色几分。可以说当今世上,除了那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是否尚在人间的华山风清扬之外,已经无人是令狐冲的敌手。加上令狐冲更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大小姐的夫婿,因此人虽不在江湖,他却隐然是正邪两派公认的当世第一高手。令狐冲夫妻所居的孤山梅庄,更是武林中人人尊崇的圣地,江湖上近年来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武林中人,若是途经梅庄方圆五,需解剑而行,以此表示对令狐冲夫妇的敬意。
按说以梅庄此时在江湖中的地位,庄中应该是人丁鼎盛,奴仆成群才对,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梅庄的原主人是江南四友,老大黄钟公自裁而死,仅存的老秃笔翁和老四丹青生带同那内力全数让令狐冲吸走、已然成了废人的二哥黑白子,早在令狐冲婚后就和原有的家丁奴仆全数离开梅庄而另居他处定居。此刻的梅庄中除了令狐冲夫妇和黑牢中的林平之外,就只有几个又聋又哑的年老的仆妇负责饮食洒扫,兼照顾牢中的林平之。武林人都道令狐冲夫妻性喜简朴,因此不需多人服侍,却不知这其中其实另有一番道理……
原来,令狐冲退隐之后,闲来便以修炼方证大师所传授的少林《易筋经》度日,这门内功对祛除他体内的异种真气大有裨益。不过《易筋经》博大精深,饶是令狐冲悟性过人,依然进展甚慢。因此他也将《易筋经》授予盈盈,以求夫妻同时练习,互相印证,必然有助于早日功成。
令狐冲剑术虽已是举世无双,但对内功的见解却浅,之前虽然经过方证大师的指点,毕竟远不如修习日月教内功多年的盈盈,盈盈将经文中种种难解之处告于令狐冲,夫妻两人同修《易筋经》,果然进步神速,不消数月已有小成,不仅两人都是内力大进,更双双初步练成了移经易股之术。「易筋经」功力神妙无方,大成之后全身经络皆可随意移动,浑身内力颤动无阻,其威力可谓是惊天地而泣鬼神,所以才被武学根源的少林寺奉为镇寺第一神功,历来非嫡不传,更不用说是传给外人了。
可是令狐冲夫妇练这「易筋经」到了转移经络这一步的时候才发现不对,每次要调息内力之前,都需先将部分经脉易位,而一移之下体内气息便汹涌澎湃。本来《易筋经》头多有种种法门,教人如何调顺内息,功行全身以使功力一日千之道,但令狐冲夫妻按照书中的法门练习,虽然也能调气养息使得功力飞涨,但是每次修习之后却都会感到胸中的欲火难耐,夫妻二人必得做那敦伦之事,方能解心中之火!好在两人本就是夫妻,这一节倒也无伤大雅,只不过原来令狐冲看上去虽是无行浪子,其实却十足是个守礼君子;而盈盈腆害羞之名更是四海皆知,在修习这「易筋经」之后,两人在男女之事上都是转变巨大。每次练功之后两人非得必须尽情交欢不可,而夫妻二人对修习「易筋经」的渴求更是日益加深,一年之后,两人几乎不可一日不练功,当然也就不可一日不交欢了,有时兴之所至,两人往往等不及进房就在梅庄之中就地交合,梅庄中可谓是处处春色……这也就是为何庄中除了几个聋哑仆妇外再无他人的缘故了,毕竟这几个老仆妇既聋又哑,眼睛虽看得见,却又哪跟人说去?
「易筋经」本是佛门神功,为何竟会令到修习之人性欲高涨?原来人体经络本是天生,上天造物自有其理,强行以后天之力易筋练功,虽能习得绝世神功,却是大干天和之事。武林中本有种种自残躯体以求修习高深功力的武功,如「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需自宫练功,崆峒派「七伤拳」伤人必先伤己等等不一而足。千古相传,易筋经神功乃是达摩祖师手创的两大神功之一,与「洗髓经」并称少林镇寺之宝,地位在七十二绝技之上,但其实不然。当初创立这门功法的乃是达摩祖师四传的一位不知名的千古神僧,他创立这门功法之后,不欲后世知道自己之名,便托名这神功乃是达摩祖师所传。当初这位神僧除了精通少林内功外,还远赴四方修习各种佛门功法。为了以无边佛法消除逆天易筋所带来的害处,他曾经在藏地隐居十年,精研密宗功法中至高无上的「大欢喜神功」,这门密宗神功本需借由名为「秘密大喜乐禅定」修炼达成,是一种通过男女交合来达到解脱涅盘的修行法门,修炼此法的危险性甚高,莲花生大师曾将之比喻为「在老虎嘴上拔毛,在毒蛇口中取珠」。好在那少林神僧在武功、佛法上的修为均为千古一人,十载苦修之下,竟然让他悟出以无上佛法便可独自修成「大欢喜神功」的法门,并将之融入自己所创的「易筋经」神功之中。因此他所创立的「易筋经」功法头自然便有「大欢喜神功」的成分,以这门功法中天人交合的奇效消除逆天易筋对修炼者带来的伤害。但也要求修行者在武学、佛学上皆有相当造诣修为,练习此功时便不会受那「大欢喜神功」所带来的欲火影响。
历来修习「易筋经」者都是少林寺的得道高僧,在修习这门功法之前已经精研高深佛法,六根清凈,武功修为当然也都是少林寺中出类拔萃之辈,自然就没有这层困扰。千百年来易筋经从来不传外人,因此便是方证大师本人,也不知道易筋经功力还有这样一层功效。令狐冲夫妻是千年来首次有缘修习易筋经功法的俗家之人,两人皆不习佛法,自然就抵受不住「大欢喜神功」的诱惑。好在这门功法在夫妻双修之下大有裨益,对练习易筋经内力也有助长之力,只是夫妻二人的性子不免变得十分好淫而已。
这一日令狐冲夫妻二人练功已毕,相携入房。两人早已惯了日日交欢,这时相视而笑,同时助对方将身上的衣物尽行褪去。令狐冲自修习了那「易筋经」之后,身上的肉自然而然地变得坚实了许多,尤其是胯下那根阳物,比练功之前竟粗长了一倍有余,远超常人,而且体内精力近乎无穷无尽,每次和盈盈交欢之时都能坚持弄得她丢完又丢才射出阳精,而且射完后不消片刻就可再振雄风;而盈盈的身子在练功之后则变得丰腴了许多,虽然纤腰仍是盈盈一握,但是胸前的美乳却日见丰硕,脸上更是容光焕发,比之婚前的处女情怀更多了几份风情少妇的迷人容颜。两人脱光之后,令狐冲抱起盈盈,往床上一放,对着盈盈笑道:「娘子,等得可心焦?我这就来了!」
盈盈嘴叫道:「冲郎……给我……」两条粉白玉腿早已大张,只等令狐冲的巨棒光临。令狐冲扑上床去,肉棒探到爱妻的下身一试,盈盈的洞穴早已经水流斑驳,饥渴难耐了。
令狐冲巨棒向前一挺,冲开盈盈玉门,接着头淫水的滋润,直通到底。盈盈「哎哟……」一声,两条玉腿迅速缠绕到令狐冲的腰间,脚上使劲,让令狐冲的巨阳更为深入。
「冲郎……哦……哦……美死了……哦……」随着令狐冲的抽送,盈盈嘴的呻吟不绝,令狐冲就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一边加速抽送着肉棒,一边将自己的身子趴在盈盈柔软雪白的胴体上,嘴笑道:「娘子,这段时日来妳叫得越来越大声了,可忘记了当初妳说过的话?」
盈盈脸上浮起了一抹嫣红,知道丈夫是在取笑他们新婚之初行房的往事。那时候两人还没修炼那「易筋经」神功,盈盈在夫妻敦伦之时也非常害羞。往往是一声不吭地任由令狐冲在自己体内抽插,却不敢也不肯哼叫一声。那时令狐冲曾让她叫出声来,她却对令狐冲说那是下贱女子为了迎合男子才会做的,还为此生了好大的气,足有一个月不许令狐冲近她的身子。想不到在练功之后,她在床上的表现渐渐浪荡起来,在行房之时不仅淫声浪语不断,而且声震四方,几乎整个梅庄都可听闻。
此时盈盈的媚眼迷离,对着丈夫嗔道:「冲郎……妳真坏……就会取笑人家……」
令狐冲嘿嘿一笑,不再说话,肉棒继续在盈盈的屄穴中来回抽送,在「噗嗤,噗嗤」的性器交合声响中,令狐冲越战越勇,同时低头含住盈盈的鲜红乳头,用牙齿轻轻地啃咬着。上下夹攻之下,盈盈全身瘙痒,嘴的呻吟更是变得骚浪无比:「冲郎……夫君……啊……啊……妳……快动……我……要……死了……喔……冲郎……」说着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时令狐冲感觉到随着那股颤抖,盈盈的屄道深处正一阵阵泄着炽热的阴精,知道妻子在自己的肏弄之下已经乐到了极处。此时正是修炼的绝佳时机,令狐冲运起「易筋经」神功,巨棒紧紧地插入盈盈屄道的最深处,龟头抵住盈盈子宫的开口处,功力到处,将盈盈泄射出来的阴精尽数吸在肉棒之上,然后通过马眼处吸入自己体内。他停止了抽插,让吸入体内的阴精混合着内息运转全身,随着这股内力在体内循环一个周天,令狐冲感觉神清气爽,知道功力又有所进展了。这时令狐冲将射了阴精后全身无力的盈盈扶了起来,让她过身,双腿双手跪趴在床上,变成了狗趴的姿势,令狐冲在后面再度将肉棒插去盈盈穴中,同时运动功力,让自己下身的肉棒更显巨大。这一顿抽插直肏得盈盈臻首上扬,杏脸上春意无限,两对勾人心魄的媚眼朦胧迷离,嘴头只剩下「咦咦哎哎」不成语调的呻吟了。
令狐冲被盈盈的媚态刺激得更加疯狂,巨棒不仅抽插如飞,更同时伸出双手紧紧抓着盈盈的丰乳,毫不怜悯地用力搓揉,把个盈盈肏弄得是欲仙欲死。
在令狐冲的连番冲击之下,盈盈不消片刻,已经是快感连连,不胜采撷了,阴道头抽搐连连,再次泄了出来。令狐冲见状,不忍让爱妻损伤元精,虎吼一声,将巨棒深深地顶在盈盈的子宫口处,浓精喷薄而出,大射了出来。
盈盈尖叫着迎接着夫君的射入,等到令狐冲射精已毕,将巨棒抽出之后,她才勉力撑着娇柔的身子,软软地倒在令狐冲怀中。令狐冲潜运内力,注入盈盈体内,让她精神一振,忙收摄心神,潜心运功,将令狐冲的阳精精华吸收入体。
令狐冲轻轻抱着爱妻,等她运功已毕,这才俯身轻吻着盈盈的樱唇。盈盈也热烈地逢迎着,两人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许久方休。
热吻之后,令狐冲笑道:「娘子,我们两个修习这神功越久,妳在床第间就越是骚浪了。刚才妳的叫声,可真是……嘿嘿。」
盈盈红霞满面,一把将他推开,说道:「还不是以为妳让人家练那什鬼功,人家才会……现在又来笑话人家。」
令狐冲忙一把抱住盈盈,道:「这易筋经神功乃是玄门正宗,又哪是什邪功了。娘子,自从练功之后,我令狐冲才体会到人间至乐的境界,难道妳不是?」
盈盈轻轻点头道:「冲郎,其实我何尝不是如此?自从与妳同练此功之后,我……」说到这盈盈低垂着臻首,埋在令狐冲怀中,轻声又道:「才知道以前的许多光阴,竟是虚度了的。冲郎,我只是不解,这门神功明明是佛门功夫,为何会让我们……让我们……」此时盈盈的声音已经轻地几不可闻。
令狐冲一笑,把手放在爱情的二只美乳之上,一边轻抚,一边说道:「娘子,妳又何必去担那无谓的心?这门神功既能疗治我体内的异种真气,又于妳我的身子无损,更能让我们的内力修为日益进展,又何必去操心呢?更何况……」令狐冲加重了抚摸盈盈美乳的力道,「能让我们夫妻共享天地交合的至乐,这缍葙事儿却哪缬去?」
盈盈红着脸看着夫君,道:「就会动那龌龊念头,冲郎,不瞒妳说,和妳……和妳……练功虽是极……极乐,但是近来我越来越……越不能……唉。」盈盈说着重重地拍了一下令狐冲的胸膛:「都是妳,这羞人的事让人怎说嘛!」
令狐冲笑道:「娘子妳究竟说的什?越来越不能如何了?」
盈盈把火烫的脸贴在令狐冲脸上,樱唇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冲郎,妳下边的……那话儿……近来是越来越大了,我……我几乎每次让妳……让妳……我怕我很快就要应付不来了呢……」盈盈在和令狐冲交合之时能够浪情尽发,但其他时候却仍然腆,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几乎无法说完。
令狐冲笑看怀中的爱妻,说道:「娘子,不瞒妳说,其实我也有所察觉了,自从练功之后,我胯下之物比以前粗长了一倍有余,而且还在日长。可能这也是易筋经神功的奇效吧……不过也幸亏如此,不然又怎能应付得了妳?」
盈盈粉脸一红,这时候却脸色一正,道:「冲郎,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想和妳商量。」
令狐冲见爱妻语气颇肃,不敢再行取笑,忙道:「究竟是何事?」
盈盈道:「冲郎,我们二人隐居梅庄,修炼那易筋经神……神功,虽说不羡神仙,但……但冲郎妳的功夫越是厉害……」说着娇羞地朝着令狐冲的巨棒一瞥,继续说道:「我便……便越难以承受,眼下倒是还好,只怕终有一日,我会让冲郎妳给……妳给……」
令狐冲怜惜地轻吻着爱妻的耳鬓,笑道:「娘子,妳可是怪我不够怜香惜玉?今后我轻柔些便是。」
盈盈摇了摇头,说道:「冲郎,我只求能够让妳怡情惬意,又怎会怪妳?只是怕有一日我的身子不再能让妳畅怀……再说……再说……每月我月事来时那几日,我知道冲郎妳是辛苦非常的。」
令狐冲默然,的确,在练了易筋经功夫之后,他只要一日不做那男女交合之事便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每月盈盈月事那几日都是辛苦非常,但若是在月事时交合,会让两人的功力大损,因此也是无可奈何。盈盈见他的模样,继续说道:「因此我想,帮冲郎妳纳几房妾事,一来让妳不致在每月都饥荒几天,二来也……也算为了分担……」
令狐冲闻言大出意外,看着盈盈。他素知盈盈心高气傲,换在一年之前,自己便是多向别的女子看上几眼,也会令得她心中老大不快,怎今时今日竟会劝自己再纳小星?想来自然是练了神功之后心性也变了的缘故。令狐冲心头虽喜,但毕竟在爱妻之前不敢太过放肆,忙道:「娘子这是说的什熞?我们夫妻之间,自可从长计议,又何必去想那无谓之事。」
盈盈噗嗤一笑,说道:「冲郎,妳当真不想?」令狐冲略一沉吟,盈盈已经笑道:「冲郎,我既然说了出来,自然是计较已定,妳大可不必介怀,我也是为了我们夫妻能够共携白头。纳妾之事,妳大胆去做就是。」
令狐冲这才相信爱妻并非做作试探,心中不由又惊又喜,沉吟道:「这一时之间,却又哪缬人去?」
盈盈笑道:「冲郎妳风流年少,世间不知多少美貌女子为了妳神魂颠倒呢……这现成不就有一个?仪琳小师妹青春少艾,貌比天仙,又对妳情深似海,我们让她还俗不就是了?」
令狐冲苦笑一声,摇头道:「仪琳师妹最是虔诚不过,而且她师门恩重,要还俗也要有师尊同意,如今定闲师太早已亡故,她又怎能再行还俗?」
盈盈点了点头,沉吟半晌,突然笑道:「冲郎,妳看我真胡涂了,那人早就对妳情根深种,我怎一时竟想不起来?」
「妳说的是……」
「自然是五仙教的蓝教主啊,她当年曾对妳割血相救,后来说起来妳当年的豪情就心折不已呢。」
令狐冲顿时响起蓝凤凰那媚态百出的模样来,蓝凤凰比盈盈大了几岁,比令狐冲稍小,风行媚态,是武林中艳名远扬的美女。只是她五毒教名声太恶,加上这女人满身毒物,寻常男子谁敢去动她的脑筋?」她?就怕……」令狐冲沉吟不语。
盈盈知道自己夫君担心的是什,笑道:「冲郎,妳放心,我和蓝姐姐还算熟识,她的为人我再也清楚不过。妳别看她那个样子,她常跟我说,她使用毒物,那是因为行走江湖,不得不以,若是让她遇到称心如意的郎君啊,她便再也不去触碰那些毒物,哪怕是要她散尽毒功,也是在所不惜呢。而且凭她对冲郎妳的情意,她一定会愿意充当妾室。」
令狐冲这才放下心来,见盈盈满脸兴奋的神情,竟是因为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妾室而兴奋不已,不由心头感激,心想得妻如此,当真是夫复何求?笑道:「娘子,怎都好,那都是今后之事,现如今我可只有妳一个爱妻,不如我们继续练功如何?」
说完自己躺在床上,把盈盈扶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肉棒寻到盈盈的美穴,夫妻二人再度行云布雨,春色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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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盈盈便差了一个仆妇前往杭州城中,将她亲笔写的一封信交给日月神教在杭州的教众,让他们转呈身在云南的蓝凤凰,信中并没有细说什,只是说相别有年,甚是思念,盼她能来梅庄一聚云云。
转眼过了月余,前去通信之人还是渺无音讯,令狐冲虽等得心痒难忍,但想想云南路途遥远,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好在有盈盈刻意逢迎,夫妻两人日复一日沉浸于欲海之中,也算有所遣解。
这一日,突有信鸽飞来,是神教杭州分舵的教众传来消息。原来令狐冲和盈盈婚后,深怕教中有人突然来访,正撞到他们夫妻两人在庄中欢好,那便不知如何是好,因此盈盈令分舵中人养了信鸽,有事需经由信鸽先行告知,得到回复方可来报。令狐冲忙不迭地解开信鸽带来的便笺,一看之下好不失望。笺中讲的并不是有关蓝凤凰之事,而是说向教主传令,神教总舵有人要来梅庄探访,乃是令狐冲十分熟悉之人。令狐冲和盈盈看了,都是不得要领,心想向问天绝不会做无聊之事,于是便回函让分舵速速将来客送来。
飞鸽飞去不消四个时辰,便闻庄外有人求见之声。梅庄中并无应门的仆者,令狐冲夫妇亲自开了中门出外迎接。只见外面带头的是日月教杭州分舵的一个香主,后面跟着两个轿夫抬着的一抬青布小轿,此外别无他物。
日月教那姓米的香主专管梅庄和分舵联络的事宜,认得令狐冲夫妇,此刻见到他们二人,顿时俯身跪拜,嘴说道:「属下杭州分舵米义闻,拜见任教主和令狐大侠!」盈盈是神教的前任教主,虽已卸任,但是教中之人无不依旧以教主相称。
盈盈点了点头,令狐冲便对那米香主说道:「米香主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盈盈在卸任之前,将日月神教中那些什「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阿谀奉承之语一概废除,米义闻又知道令狐冲最不喜人卑躬屈膝,反正对盈盈见礼以毕,便站起身来。
「米香主,不知是总坛的哪位想要见令狐冲?」
米义闻颔首答道:「总坛吩咐下来,不许在下饶舌,轿中之人,令狐大侠一见便知,请恕在下不便多言,在下这就告退了。」说着双手一拱,令那轿夫将轿子轻轻放下,然后人施礼告退。
人走后,令狐冲夫妻二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轿子中是何方神圣。令狐冲走到轿前,拱手一礼,说道:「不知是总坛哪位朋友要见令狐冲?」
轿中之人不答,令狐冲等了半晌,心中有些不奈,正要向前掀开轿帘。这时候轿子中突然传来一个幽幽声响:「冲儿,是妳?」
令狐冲全身巨震,嘴巴大张,愣愣地看着轿子。这声音他自幼便熟悉无比,乃是他在世间上最为敬爱之人的声音!
「师……师……师……」令狐冲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深知那声音的主人,本该早不在这个世上。
轿帘缓缓地掀了开来,轿中一个身着灰色粗布衣裳,头发在脑后盘了一个发簪,年在四十许的中年美妇缓缓走了出来。这一来不止是令狐冲,连一旁的盈盈也是瞠目结舌!因为这美妇,赫然就是早已经自刎而死,令狐冲的师娘,华山派前掌门岳不群的夫人,「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宁中则!
岳夫人款款走到令狐冲身前,含笑说道:「冲儿,连师娘都不认得了?」
「师……师娘!是妳!……师娘!」令狐冲看得真切,却不是自幼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师娘是谁?顿时嚎啕大哭,两膝一软,跪伏在岳夫人面前。
岳夫人忙扶起令狐冲,说道:「冲儿,快快起来,让师娘看看妳……」
令狐冲抬起头来,抽泣说道:「师娘,弟子是不是还在梦中?怎……怎……」
岳夫人含泪一笑,说道:「冲儿,师娘没死……天可怜见,终让我们还有相见之日!」
原来那一日岳夫人得悉丈夫为了练那林家的「辟邪剑法」,竟然自宫练剑,伤心欲绝之下竟被魔教几个长老所乘,被他们虏到山谷口处,又亲见岳不群为了隐瞒自宫之事而污蔑令狐冲的事实。结发半生的丈夫竟是如此人品,岳夫人不禁万念俱灰,只觉已是生无可恋,自己嫁了岳不群这等卑鄙无耻的小人,今后若不杀他,便只好自杀了,一念之差,便以匕首自刎。匕首直入心脉,一时便断了气息。
当时令狐冲在伤心欲绝之下,将她葬在女儿岳灵珊的墓边,但山谷之中一时哪缬棺木去?只得将她浅浅地埋了。却不知岳夫人那一剑虽伤了心脉,一时气为之绝,其实却仍未死。晕迷了数个时辰之后醒来,勉力要撑起身子,也好在令狐冲夫妻挖的墓穴极浅,岳夫人重伤之下,全身无力,竟依然让她破穴而出。
其时令狐冲夫妻、岳不群和魔教众长老已然离去,岳夫人重伤之余,又用力挣扎出穴,身子损耗极大,再也无力支撑,再度昏迷了过去。好在无巧不巧,不多久便有一妇人途径山谷,见她躺在地上,过来查看。那妇人正是「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夫人,曾经奉了平一指之命,去江边命桃谷六仙沿途保护令狐冲的便是。
那一日她曾经与岳夫人有一面之缘,是以认得她。平一指是因为无法救治令狐冲体内的异种真气,忧愤而死。平夫人一见奄奄一息的岳夫人,心想这个妇人乃是令狐冲的师娘,自己若是能救了她,也算是对丈夫在天之灵有所告慰。因此出手点了她伤处的几处大穴,然后将她负在肩上,带了回去。
岳夫人虽暂时从鬼门关上捡了一条命回来,但是伤势仍是极重,足足昏迷了四个月,方才回复了些许知觉。平夫人的医术习自她丈夫平一指,也算得上当世一流的良医,在她的悉心救治之下,花了大半年功夫,才让岳夫人的伤势稍有好转。可是岳夫人的伤势是在心脉,要让她痊愈,需有平一指开膛驳经的妙手,这一点却非平夫人所能为了。因此岳夫人在平夫人处疗伤年有余,直到上月方算是恢复如常,只是可惜苦练半生的一身武艺,却是就此失了。平夫人也同时告知岳夫人,她的心脉受损,自己丈夫死后世间已无人能让她的伤势痊愈了。这年亏了她用种种珍贵药材护住她的心脉不断,但是药力有时而尽,自己只能再延她半年之命,半年后岳夫人的心脉必断,那时便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无能为力了。
岳夫人凄然一笑,说道自己本是已死之人,这年的命已经是捡回来的,何况还有半年可活,却又有何憾?岳夫人为人和善,见识又高,平夫人这几年来和她朝夕相处,自然而然对她亲近了许多。便问她这半年还有何事要做。岳夫人沉吟半晌,说道自己丈夫女儿皆已谢世,世间只有一个她从小养大、视若己出的大弟子令狐冲是她挂念之人,想要在死前能再见他一面。平夫人虽也算日月教的教众,对江湖中事却知之不多,只知令狐冲和神教教主任盈盈结了夫妻,至于盈盈辞去教主、和令狐冲隐居梅庄之事却一无所知,心想令狐冲既然娶了教主,自然是住在黑木崖上,于是雇了一车,亲自将岳夫人送到黑木崖总舵。
到了黑木崖,自有日月教的教众去禀告教主向问天。向问天知道岳夫人乃是令狐冲在世间最敬爱之人,忙令人将她护送到杭州,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令狐冲只道已和师娘天人远隔,再会无日,今日居然还能一见,这一来如何不喜?忙将她迎入梅庄。岳夫人进了梅庄,令狐冲将她引入一室,岳夫人见那供着个灵位,上面分别写着的是恩师岳不群、师妹岳灵珊还有她自己的名字。令狐冲笑着将岳夫人的灵位拿起,笑道:「师娘,看我胡涂的,这几年妳明明活得好好的,我却日日在此给妳供奉。」
岳夫人暗暗一叹,她知道自己丈夫岳不群处处设计陷害令狐冲,女儿生前又对他负心,不曾想令狐冲对他们仍如此敬重。顿了一顿,岳夫人开颜一笑:「傻孩子,倒也不必撤了那神位,师娘我也只有半年之命了。」
令狐冲全身巨震,忙问为何。岳夫人将自己心脉受损、伤重难愈的事情告知令狐冲。令狐冲也知移经驳脉之术世间只有平一指一人会使,如今平一指已死,平夫人又不懂那神术,那师娘的伤势自然就无人能救了。想到师娘竟只有半年好活,忍不住便又哭了起来。
岳夫人温言安慰,说道他们师徒能够多聚半年已是天赐,又怎能多所奢求?令狐冲这才慢慢止住悲声。
令狐冲随即去杭州城雇人将梅庄洗刷一新,然后将他夫妻所住的主房腾出来供岳夫人居住,他跟盈盈搬到隔壁房间。杭州分舵早已经将中年妇人合用的衣装服色,家私杂物等购置齐全,当下尽数搬到梅庄。岳夫人便在梅庄住下,每日绨捶素装,头顶上别了一朵白花,算是为丈夫戴孝。虽不齿岳不群的为人,但毕竟半世夫妻,情义犹在,何况人死如灯灭,岳不群生前的种种恶行,身为未亡人的岳夫人也恨不了那许多了。好在有令狐冲奉她如同生母,每日礼敬请安,时不时来陪她谈话解闷,倒也不愁寂寞。
只有一事,岳夫人却不便说了。原来令狐冲和盈盈夫妻二人,每晚在房中欢好之声,在岳夫人处都隐约可闻,而且竟是夜夜不断。岳夫人心想年轻人热血方刚,又得了盈盈这如花美眷,倒也怪不得他,只想提醒他不可旦旦而伐,以免伤了元气,但这话却又如何说得出口?只能暗地责怪令狐冲不懂爱惜自己身体,心想须得找个时日,好好和盈盈说说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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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岳夫人已在梅庄中住了一月,这一日,盈盈在庭院中练她那一对分水蛾眉刺,令狐冲在一旁观看,不时出声指点。此时天际飞过来一只信鸽,却是分舵中又有信息来了。
盈盈取过信鸽带来的函件一看,不禁喜逐颜开。说道:「冲哥,大喜啊!是妳那……」话尚未出口,只听见头上有人咯咯笑道:「又有什大喜之事?不就是我来咯。」声音温柔之级听来荡气回肠,令狐冲抬头看去,上一个妖娆少妇亭亭而立,只见她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约莫是十岁上下,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带被上之风吹而向前,露出两片雪白赤足,却不是五毒教教主蓝凤凰是谁?
蓝凤凰谈笑之间两条裸露在外的小脚稍一用力,人已经如彩凤降落般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风,落到令狐冲和盈盈两人身边。她先对令狐冲笑道:「大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令狐冲尴尬一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好在这时蓝凤凰已经转身对着盈盈,单膝跪下,嘴说道:「属下五仙教蓝凤凰,见过圣姑!」日月神教教规森严,蓝凤凰虽和令狐冲、盈盈二人交好,见面时对令狐冲可以随意说笑,但对前任教主的盈盈却不敢失了礼数。
盈盈忙一把将蓝凤凰扶了起来,说道:「蓝……姐姐不必多礼,我早已不是神教教主,妳我姐妹相称便可。」
蓝凤凰喜上眉梢,站了起来,说道:「圣姑这可折杀属下了,属下怎敢跟圣姑姐妹相称。」
盈盈笑道:「好了好了,妳叫他做大哥,为何却不能叫我做妹妹了?难道我们夫妻两个在妳心头还有亲疏远近不成?」
「圣姑……这……」蓝凤凰和令狐冲年纪相仿,都是十岁上下,而且两人自从在江上初次见面时便以兄妹相称;她比盈盈自然大了好几岁,但两人一个是曾经掌管日月神教数万教众生死大权的圣姑和前教主,一个只是云南一方神教下辖的一个帮会之主,身份相差太远,一时之间又怎榞应这种称呼?
「好了,姐姐,妳可知道这次我们夫妻找妳过来,所为的是何事?」盈盈笑道。
「我也不知道呢,正想问圣姑呢!」蓝凤凰也笑着答道。
盈盈瞥了令狐冲一样,脸上飞起一抹霞红,笑道:「妳还是问妳的令狐大哥吧,是他找妳来的。」
令狐冲大窘,忙说:「妹子,没有的事。我们几个多年未见,这就请先到头喝上几杯如何?」当下将蓝凤凰迎进客厅,几杯好酒下肚。盈盈这才将他们夫妻二人的想法说给蓝凤凰听。
蓝凤凰是苗家女子,对男女之事本就不像汉人看得那严重,而且她修习毒功,时常也要和男人交合,以排解体内积攒的毒气,更何况她自从几年前认识令狐冲之后,对他就已经芳心暗许,只是碍于他是圣姑心爱之人,无论如何不敢擅自染指。如今听了盈盈的话,竟是许她终身陪伴在令狐冲身边,虽说要屈居小星,但她既非完璧,对嫡庶之分看得又不像汉人那重,自然就是不胜之喜了,当下爽爽快快地便点头答应了。
这一来令狐冲当真是喜出望外,忙去后院,将自己纳妾一事报与岳夫人知道。
岳夫人虽觉得蓝凤凰妖艳妩媚,浪荡之名又传遍江湖,只觉对令狐冲而言这女子绝非佳配。但看令狐冲喜气洋洋的样子,又怎忍心去扰了他的兴致,当下含笑点头,应允了下来。
于是盈盈指挥几个仆妇到城买了些喜庆用具,当天就将梅庄上下打点了一番,虽难言奢华,但结彩张灯,也算得上一片喜庆洋洋。江湖儿女,自然不去理良辰吉日那一套,既是纳妾,更无需书六礼,就在这天晚上,蓝凤凰一声青罗绿裙,由一领小轿从侧门抬进了梅庄,令狐冲这便算是多了一门妾室。礼毕之后,岳夫人自回房休息去了,盈盈将令狐冲和蓝凤凰送入洞房之中,含笑将门关上,领着几个仆妇,收拾去了。
第二日,盈盈一早便起,来到令狐冲房门之外,推门而入。只见令狐冲上身赤裸,尤自酣睡,而蓝凤凰身着一番绿色肚兜,丰腴的玉体妙态毕现,正侧身含情凝视着令狐冲。
盈盈轻声一笑,蓝凤凰一惊,这才看到盈盈走了进来,忙要起身向迎,可当她身子一动,却只见她秀眉一蹙,「哎哟」叫了一声。
「姐姐!」盈盈笑说:「可是昨晚夫君不知怜香惜玉,弄……弄……弄疼了妳?」
饶是蓝凤凰豪放不拘,被盈盈这一说,仍顿时便红霞满面,不好意思地说道:「圣姑说笑了……」
「姐姐,妳我既都已经嫁给了冲郎,还说什圣不圣,姑不姑的啊?」
「那……那……」蓝凤凰虽是苗人,但汉化也颇深,知道汉家最重礼仪,「夫人……」
盈盈噗嗤一笑,说道:「姐姐,妳怎碞那些凡夫俗妇,也这般拘礼?叫我夫人,难道妳以后还要称呼他作老爷不成?」她指了指令狐冲,道:「我们夫君,掌门、教主,什都做得,可就无论如何都不像个老爷的样子。」
这话说得蓝凤凰也笑了起来。盈盈坐下拉着她的手道:「姐姐,今后我们便姐妹相称罢了,妳既大了我几岁,当然就是姐姐了。」
蓝凤凰身为盈盈的下属多年,积威之下,一时又怎能习惯这种称呼?盈盈好说歹说,才让她好不容易叫了一声:「妹妹」。
这时只见旁边的令狐冲一个翻身,将盈盈跟凤凰两人都抱在怀中,大叫一声:「既是姐妹,那还不跟为夫一块,同登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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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令狐冲自从收了蓝凤凰为妾之后,可谓是春风得意,蓝凤凰风情万种,床第间经验甚丰,比起盈盈来又是别有一番情趣。她暗恋令狐冲多年,一朝得偿所愿,自然是将令狐冲侍候得遍体舒坦。一身毒功在身的她自从入了梅庄之后,尽弃多年随身的种种毒物,身上虽仍有功力,但修炼中少了毒物相助,效果自然大打折扣。令狐冲将易筋经功力也传了一些给她,蓝凤凰修习之后,毒功虽然仍旧日渐消退,但内力却步步见长,只是身子经过这番折腾,不免也跟盈盈一样,性欲大涨,双姝对令狐冲夜夜逢迎,梅庄自然是片刻春宵不断。
令狐冲虽享齐人之福,日日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但随着冬去春来,心头却难免哀伤难制,自从岳夫人来到梅庄,至今已有五个月了,算算时日,离平夫人所说的大去之日,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月了。岳夫人倒是豁达,常跟令狐冲说她既已死过一回,对生死之事便已看破了,叫他不必介怀。但要让令狐冲做到如此境界,又谈何容易,每每想起师娘时日无多,他便难免心头酸楚,只是在岳夫人面前,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盈盈跟蓝凤凰都是冰雪聪明的女子,夫君的忧形于色,她们自然都看在眼,只可惜盈盈不谙医理,蓝凤凰除了使毒之术之外,医道却是平平。两人虽有心为夫君解忧,但可惜却都无能为力。
岳夫人却神色如昔,丝毫也看不出性命危在旦夕的模样,平时捞蚖跟令狐冲交谈之外,便是于盈盈、凤凰二人闲聚。丈夫、女儿皆已经先她而去,岳夫人对尘世本早无所恋,只是话语间有时难免流露出对令狐冲的难舍之情,盈盈和凤凰看在眼,都是心如刀割。
这段时日,蓝凤凰令人将五毒教秘传的医书送到梅庄,日夜研读。岳夫人伤在心脉,能在平夫人的妙手下延命这数年,已是难能,五毒教的医术同中原医术截然不同,但其中所载的种种古怪邪毒法门,对这等重伤却是一无用处。直到这一天,蓝凤凰翻看着附录在医书后面的一些记载时,突然大叫一声,若有所悟。
记载在五毒教医典之外的这部分,已非她本派的医书,而是教中前人收集他教的古怪法门,记录在后,用以补本派之不足。其中有一部为一名曾云游藏地、印度等地的前辈所撰,其中录有印度所盛行的性力派医术,此派崇拜女神,教众皆认为男女交合为宇宙间的根本动力,乃是智慧和力量之集中表现,教中多有各种通过男女交合、双抱双修以求精神解脱、无上福乐乃至延年益寿的法门。那位五毒派的前辈对性力派如何以性乐而达到悟道的目的之方法不甚了了,但却将其中若干借交合而医重伤的奇术记录其中,其中有一处便是记载如何通过男女交媾,使男女两性达到完美的结合,从而移经调络,医治脉络重伤的法子。只是这法门需要双方皆修有一门移经控气的功力,此功力与五毒派毒功乃至武林内力都截然不同,就连记录的那前辈也无法修得,因此五毒教数百年来都没人能够运用此法。
蓝凤凰将此处记录指给令狐冲与盈盈看,两人看完之后,面面相觑。盈盈沉思良久,方才对令狐冲说道:「冲郎,依我看,这书中记载的法子,倒与我们修习的那易筋经神功,颇有几分关联。」
见令狐冲沉思不语,盈盈又说:「少林功夫乃是佛门神功,佛本源于印度,这佛门功力,与这性力派的法门如出一辙,倒也不算奇事。」
其实盈盈却也不知,易筋经中的大欢喜神功又名双身法,藏地密宗称为事业手印、演揲儿法、秘密大喜乐禅定等等,此法正是源自于性力派的修行方式。「冲郎,我看这书中记载的功力,所谓移经控气,不就是我们所练的易筋经?」
令狐冲吃了一惊,细看那上面的记载时,果然那些移经的手法、运气的法门,无一不跟易筋经大同小异。「这……这……」他心头先是一阵狂喜,若是此书上的记载无误的话,只要自己将易筋经教给师娘,然后按照上面的法子修炼,那师娘心脉的伤势便可医治了!
但是稍一转念,顿时便如一桶冷水兜头浇了下来,要教岳夫人易筋经那是不难,难的是这疗伤的法子,是要男女二人都练过那功力之后,再行合体双修,方能奏效。如今岳不群已死,天下虽大,又有谁能同岳夫人行这法子?再说据书中记载,此法受医之人只需晓些移经的法门便可,但医人者却非有极深的易筋功力不可。当今世上,除了少林那研习易筋经日久的高僧,便只有令狐冲有这般功力了。
一念及此,令狐冲忍不住两行热泪便夺眶而出,这些时日殚精竭虑,便是想要找出一个法子来,能够救师娘一命,好不容易有了这条明路,却是绝对不可行、不可通的死路!
盈盈、凤凰二人自然知道他为何流泪,两人对视了一眼,也都沉默不语。
「姐姐,妳这书中的记载,绝对可信?」良久之后,盈盈稍稍展眉,问蓝凤凰道。
蓝凤凰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我这教中典籍上的记载,千百年来都是应验如神,绝无差错。」
盈盈想了想,沉默半晌,这才又说道:「冲郎,这要看妳如何决断了。要救妳师娘的性命,眼前只有一个办法了,而且既然姐姐说了此法绝无问题,那只要妳肯,师娘的伤势,便绝对可以痊愈。」
令狐冲愕然转头,看着盈盈,说道:「妳是说……妳是说……要我……」
盈盈坚决地点点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这……绝对不行!」令狐冲断然说道。
「冲郎!」盈盈柔声说道:「若有他法,此事自然万万不可,但现如今师娘只有数日之命,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若不行此道,便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师娘死去了!」她顿了顿,说:「我也知道,此事无论对妳,或是对妳师娘而言,都绝不想做,但师娘的生死之别,就在妳的一念之间了……」
「我……我……」令狐冲在两位娇妻之前,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师娘待我恩重如山,我决不能……决不能眼睁睁看她死去!但……但……这……这……我令狐冲怎能去做那禽兽之事!」
「冲郎,妳一向洒脱,世俗之事,又岂能介怀那许多?」盈盈毕竟是出身魔教,魔教中人,对这些淫邪之事,看法本就不同于正道。「再说我们在这梅庄之中,不问世事,只要能救回师娘,又何必……」
「盈盈说得极是。」蓝凤凰也在一边说道:「夫君,这种事在我们苗人边境之地所在多有,救了师娘之后,妳若不想在此地久居,我们搬到那边隐居便是了。」
令狐冲看着两个娇妻,他行事向来是从心所欲,绝非那些一板一眼的正人君子,只是放浪形骸之中,心中对大义正气却看得极重。他从小孤苦,在他心中,一向是将岳夫人看作是自己母亲的,这时要他去跟岳夫人做那交合之事,又如何能够?但形势所迫,若不如此,则岳夫人的性命必然不保,这当真是让他无从抉择的巨大难题!
不过在修习易筋经多年之后,日夜受那「大欢喜神功」的影响,令狐冲对男女之事的看法,在他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然改变了许多。男女之事乃是天道,只要与人无碍,虽至亲骨肉,也可交合,这种思想已经渐渐溶于他的身心。「既有生机,便决不能让师娘就此逝去!」想了约莫一炷香功夫,令狐冲牙关一咬,重重地说道。「只要能救师娘,今后便是让我堕入畜生之道,也说不得了。盈盈,我们明日便教师娘易筋经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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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后,令狐冲和盈盈、凤凰见过岳夫人,盈盈便跟岳夫人说起她在古籍之中觅得一个法子,只需修习一门内功,可医治她心脉之伤。岳夫人淡淡一笑,这些时日她早已心如槁木,自知时日无多,便只等那一时刻的到来而已,心中早断了医治之望。
不过蓝凤凰说这个法子是她教中的典籍所载,灵验无比,岳夫人素来知道五毒教使毒的功夫天下无双,却不知道她们还有医人的本事,要待不信,但令狐冲等人都言之凿凿,都说只要练了此功,便绝对可以痊愈,说得岳夫人也不由得不信了。
于是找了个静室,由令狐冲口传,将《易筋经》中的一些入门心法,传予了岳夫人,然后令狐冲退下,盈盈、凤凰二人陪同岳夫人,练起了这门神功。岳夫人乃是华山气宗,练功最重练气,昔年华山派岳肃、蔡子峰二人到福建莆田少林寺向住持红叶禅师借阅《葵花宝典》,两人约定各强记一半内容,却因后来两人发现所背诵的内容居然背道而驰,蔡子峰注重招式成为剑宗始祖,岳肃则是气宗始祖,也因此华山派气功大多便是由岳肃所记《葵花宝典》中的只言词组所来,相对而言偏重于道家修习的方式,跟佛门神功的易筋经本来是大相径庭。好在岳夫人重伤之余,一身功力全失,便跟当年令狐冲重伤之余,全无内力一样,反倒便于修炼这门神功了。令狐冲又只挑了一些入门的移经法门来教,岳夫人既有修炼内力的基础,练起来便毫不为难。
这样过了十多日,岳夫人功力虽无进展,但移经之术却已有小成,盈盈教她如何移经聚气,岳夫人试了几次,只觉经络移转之后,内力虽依然聚不起来,但心头那种时不时的烦闷之感,却已经一扫而空了,这一日她心中欢喜,跟盈盈说起,这法子真能治好自己心脉的伤势也说不定。盈盈便含笑叫她安心,说五仙教记载之法断然不会有错,让她安心修炼,自然痊愈可期。
但有一节,岳夫人却无法跟盈盈明说了。那便是她自从修炼这门移经功力之后,身体便在不知不觉之中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起初她以为这只是练功之后的必然结果,但最近这几日,越来越觉得这跟昔日她修习华山内功时的经历截然不同。练这内功时,白日感觉还不明显,只是当前西湖正是春光灿烂之时,有时目睹梅庄中花木盛放的景象,心中难免起些涟漪。但是一到了夜,别了令狐冲夫妻人,自己独自回到房中,房门紧闭之后,只消稍一安静,便会感觉似乎有一丝异样的感觉,由丹田发出,缓缓全身扩散,使得她心烦气躁,似乎胸中有一团火在炙烤,说不清是什滋味。
岳夫人向以端庄娴雅闻名,多年前嫁给岳不群之后,身为华山派掌门之妻,她平日捞蚖自己练功习剑,相夫课徒之外,便少有其他消遣。岳不群虽为虚伪君子,但他所求之物乃是权势武功,对女色却看得极淡,平时他与岳夫人在床底之间少有乐趣可言,再后来岳不群练了那「辟邪剑法」,夫妻二人更是没有房事的可能,也因此岳夫人的一颗心早已如古井不波,早将男欢女爱之事远远地抛诸脑后了。也正是因此,当她惊觉这竟是体内的欲焰横生之时,不仅又羞又怒,不断地暗骂自己,怎竟会在这样的年纪,还去起那不该有的绮思?
想是这样想的,但到了夜静更深之时,体内的这种烦躁却不由得她自己去控制,窗外阵阵花香袭来,更是让岳夫人心神不宁,勉强更衣躺到床上去,却有辗转反侧,偏偏这时,耳边若有若有地竟传来一阵阵女子的淫声,声音虽低,但在万籁俱寂的夜,凝神细听,也听得出来那是盈盈和蓝凤凰两人在床第间的浪叫声,偶尔竟还听得到令狐冲的喘息身、牙床的晃动声……岳夫人只听得牙关紧咬,双手不知不觉地紧紧抓住了身上的锦被,体内的燥热越来越明显,她的鼻端开始一张一合地煽动着……
足足听了约莫有大半个时辰,好容易等到那边的声音都沉寂了下去,岳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香汗,手指抓着锦被的地方,十个指痕清晰可见,差点便要将锦被抓破了。
起身喝了一大杯凉水,胸中的火焰似乎平息了一些,但走动之时,竟感觉自己下身之处凉飕飕的,岳夫人解开束裙一看,不由得满脸羞红——原来她的下体水渍斑斑,淫水竟在不知不觉中流出来极多,把个束裙都浸得湿透了。
换过一方干凈的束裙,再度躺到牙床之上,岳夫人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波涛起伏,又哪能够入睡?令狐冲的房中虽早就没了动静,但岳夫人却似乎还能听到刚才那种令她情动不已的男女欢好之声……冲儿,冲儿……她不自禁地想起了令狐冲那潇洒的笑脸、挺拔的身躯……
万万不可!突然一个声音就像惊雷一般,在岳夫人的脑中炸开,自己怎Ξ起这般淫邪的念头?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要睡是睡不着的了,岳夫人突然想起平日听说的那些事,说有那盛年守寡的节妇,逢到那春暖花开的时节,长夜难眠,便是摸着房内地上的青砖,一块一块数过去。想到这她连忙起身,也去摸地上的砖块,一阵凉意从手心传来,果然身体的燥热便消了几分。原来那一块一块的贞节牌坊,竟是这样换来的!想起几十年的孤灯长夜,岳夫人不仅打了个冷战,这,可如何熬得过去?
这一夜就在辗转无眠中度过,次日见了令狐冲夫妻人,岳夫人竟觉得脸颊霞烧,有些不好意思了。令狐冲照例问过安后,盈盈便连同蓝凤凰一块,带同岳夫人练功去了。
「师娘。」盈盈与岳夫人四手相抵,两人体内的劲力交流,气转周天之后,轻声说道:「这移经之术,妳已初步练成了,从今之后,只需按部练下去,不仅心脉的伤势可保无恙,就连功力,都要比以前强上许多呢!」
岳夫人吐纳一番,心头也甚是欢喜,虽然体内的内力依然无法凝聚,但移经之后真气畅通,却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她毕生习武,乃是华山派气宗杰出人物,自然是内功的大行家,知道此刻虽然功力未复,但走的路子却是对了,盈盈说的绝非虚言。
「生死之事,我都已置之度外了。」岳夫人淡淡笑说:「功力强弱,又哪管得了那许多。」想想平夫人当初所计的时日,自己的毙命之日,就在五天之后了,「这功法能否医治我心脉之伤,也就看这几日了。」
盈盈和蓝凤凰对视了一眼,两人神秘地一笑,她们都知道,岳夫人学会易筋经功力,只是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关键之所在,还是要等令狐冲用那印度性力派的法门,来与岳夫人合体双修,方能治她的心脉重伤。此刻岳夫人功力有成,那疗伤之事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岳夫人看到两人的神秘笑容,茫然不知所解。在她心头本来有个绝大的疑惑,就是身体在练功之后起的种种反应,但这种羞人之事,在徒儿的妻妾面前,又如何问得出口?岳夫人踌躇了半晌,还是无从措辞,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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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夫君……啊……啊……死了……啊……夫君……」蓝凤凰的浪叫声,透过木的缝隙,在寂静的夜晚清晰可闻。
「冲郎……快点……快点……盈盈那……啊……」浪叫的换成了盈盈,声音不像蓝凤凰那般高亢,但却更加婉转。
岳夫人耳朵紧紧地贴在上,一只手不自觉地在自己的胸口上搓揉的,虽然明知道这是万万的不该,但自从天前第一次偷听令狐冲房中的春声之后,她便再无无法控制自己,甚至就连白天练功之时,都在期待着夜晚的这个时刻。
长长的束胸被她解下来放到了床上,岳夫人那对洁白玲珑的玉乳,在她自己的搓揉下不断地变幻。这时候隔间的叫床声已经连成了一片,再也分不清那是盈盈的,还是凤凰的,然后就听到两女连声的哀嚎,接着就是人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
无力地将身躯从诎移开,岳夫人慢慢躺倒在牙床上,双目紧闭,贝牙紧咬,一只手继续捏弄着高翘的乳头,另外一只手却慢慢地伸进了裙中……那早就在刚才听床的过程中湿得一片狼藉了,岳夫人两根长长的手指一碰到自己的阴唇,全身不仅打了个冷战。
「啊……」长长的中指跟食指轻轻地顶开两片阴唇,一点一点地伸到了多年没有被男人开垦过的荒芜阴道之中,前晚第一次用手指自渎之后,岳夫人曾经告诫自己再也不可做这羞耻之事了,但是到了夜,这两晚火热的身躯都不听她的控制,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次……
中年美妇紧窄的阴道不停地吞噬着她的手指,一节,又一节,终于,手指虽长,但也渐渐地到了尽头,岳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指轻轻地移动着,在自己熟美的阴道中来回抽插着。
「冲儿……冲儿……」岳夫人脑海中,一个伟岸的年轻男人正伏在自己的身上,温柔地亲着自己的红唇。一生之中,她都只有岳不群一个男人,但此刻出现在她性欲幻想中的,却不是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而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心爱徒儿。
「冲儿……亲亲师娘……」岳夫人在自渎的快感中陷入了如梦如幻的境地。
这几晚偷听令狐冲跟他妻妾交合的声音,使得她修炼易筋经之后欲望高涨的熟美身体,对梅庄中唯一的男子令狐冲有了极大的幻想。白天理智清醒之时,知道那是自己的徒儿,岳夫人便不能不十分自责。但到了夜缬欢高涨之时,却忍不住幻想着令狐冲能抱着自己滚烫的身躯,用他那男人的威武肉棒,好好地满足自己一番……
迷蒙之中,伏在她身上的令狐冲果然如她所愿,嘴巴有力地吸住了她的两片红唇,两根舌头一交,年青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岳夫人脑中一片迷乱,手不自觉地环了上去,搂住了令狐冲的颈背。
「师娘……师娘……」在她身上的令狐冲喃喃的呓语着,一边品尝着她的香舌,一边整个人似乎都在颤抖着。
在梦境中让徒弟这样轻吻着,岳夫人数日来积压的欲火,一时再也难以抑制。既然是在梦中,那一切事情都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岳夫人在心底这样想着,整个人突然就缠到了令狐冲身上,「冲儿……给师娘吧……师娘……啊……要妳……」
不知道在什时候,她下身的束裙已然被脱在了一边,而被她缠住的令狐冲,全身也是一丝不挂,两人这一纠缠,岳夫人那骚水流淌的屄洞,顿时就压在了令狐冲高高立起的肉棒附近,两人的下体处都是一片火辣辣的滚烫,岳夫人屄洞上头那些并不茂密的长长阴毛,被淫水沾湿后,在令狐冲的小腹下方不停地摩擦着。
这是一场多躞妙的梦啊!岳夫人双眼紧闭,唯恐被什熞罧惊醒了这一场迤逦香艳的好梦。而就在两人剧烈的纠缠、摩擦中,令狐冲下身那根又粗、又长、又坚硬无比的肉棒,终于在一番挣扎之后,顺着岳夫人那不断渗出的骚水,顶开她薄薄的阴唇,一下顶到了阴道之中。
「啊……」尽管是在梦中,但被徒儿阳具插入的那种禁忌感和羞辱感,依然足以让岳夫人全身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这种感觉,伴随着阴道被大肉棒一下顶开的那种真真切切的疼痛和舒爽,又似乎在提醒她这不仅仅是一场春梦那简单……
岳夫人摇了摇头,似乎在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这绝对是在梦中,要不然,自己怎可以跟徒儿发生这样的事情……
「师娘……我……啊……」令狐冲喘息着,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师娘,太舒服了!」他的阳具紧紧地陷在岳夫人的屄洞,几乎是尽根而入,粗大的龟头已经顶到了岳夫人阴道深处从未被碰触过的禁区,几乎可以感觉到子宫口上传来的一阵阵吸吮感。令狐冲轻轻地扭着腰,让阳具缓缓地旋转着,岳夫人额头豆大的汗珠随着他的旋磨而缓缓滑下,秀眉紧蹙,樱唇微张,媚态毕现。
「冲儿,冲儿……」岳夫人不由自主地开始扭动自己的粉臀,以前跟岳不群行夫妻之事时,她从来都是被动地躺在那,丝毫不敢有其他动作,但是现在在梦中跟徒儿交合,她下意识地放开了自己,追求着更加绝顶的快感。
令狐冲轻抽缓插了数百下,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自己向来敬若神明的师娘,此刻她那熟美的躯体正随着自己的肏弄而摇动着,阴道那种翻天覆地的颤抖,更是让他的阳具硬得犹如铁棍一般。火烫的阳具顶在紧窄的阴道中,那种舒爽的感觉使得两人都像是飞到了仙境一般。
无需狂风骤雨似的狂乱抽插,岳夫人已经达到了极度的高潮,一股阴精从子宫口处猛喷了出来,「啊……啊……冲儿……师娘……师娘……不行了……」她紧紧搂着令狐冲,嘴无力地说着。
令狐冲而早已经到了泄射的边缘,他的阳具迎着岳夫人的阴精射出的方向,最后一次重重地顶了上去,龟头紧紧的镶在了岳夫人子宫口上的嫩肉上,虎吼一声,浓浓的精液从马眼上狂喷而出,他全身都打了一个颤抖,无力地趴在岳夫人的身上,两人都在粗重地喘息着。
岳夫人双眼无神地看着牙床上空,脑一片翻腾。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刚才发生的事情,那种感觉是真真切切的,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在做梦。自己真的跟犹如己出的徒弟,做了那绝对不为天理所容的事情!
「冲儿,为什……」岳夫人的手无力地靠在令狐冲背上,轻声地说道。这个时候,不知为何,她非但没有那种大错铸成之后痛不欲生的激动,也没有其他太多的想法,可能是自从练了易筋经之后身体起的那些变化,加上这几晚偷听徒弟的房事,使得在她内心的深处多少有些这方面的期待。
「师娘……」令狐冲的声音之中带着哽咽,他抬头看着岳夫人,两行热泪已然流出,「徒儿……徒儿……徒儿也是无路可走!若不如此,师娘妳的伤势就……」说着他缓缓地将天下只有《易筋经》神功加上性力派的功法才能医治岳夫人伤势的事情说了出来,岳夫人这才明白,自己这些时日为何变得如此好淫,原来是练了《易筋经》的缘故。
「冤孽!冤孽!……」岳夫人喃喃地说道。她当初在看穿岳不群的真面目之后,了无生趣,才会自裁以求解脱,却不想让平夫人给救了一条命回来。鬼门关走过一遭之后,更是明了生命之可贵,只是这几年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不得不将生死之事看开了。自从得知练那易经之术,可以医治自己心脉伤势之后,她的求生之念,在不知不觉中又旺盛了许多,只是想不到,这疗伤之事,到了最后,竟是要跟自己徒儿走到这一步……
「师娘,徒儿为了医妳心脉伤势,不得已行此下策!若真有天谴,徒儿愿意一身承担,万死不辞!」令狐冲擦了擦泪水,大声说道。
「傻徒儿,要有天谴,也是罚我这不详之人。」岳夫人手轻抚着令狐冲的眼眶,替他将眼角的泪光拭去。「妳一心要救我性命,又有什错?只是委屈了妳了。」
「师娘说哪话?徒儿……」令狐冲待要辩驳,但一时却不知怎说才好。
岳夫人幽幽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明月,心潮起伏。她本是果敢坚毅的一代女侠,性格本就非那些凡俗女子可比,此时既然木已成舟,自然而然地便开始想那解决之道。「冲儿,」岳夫人脸上一红,问道:「妳说那……那性力派的疗法,是否……是否……是否只要一次……一次便可……」
令狐冲脸色也是一红,期期艾艾地说道:「那书中记载,此法需要……需要连行七日,方能……方能圆满……」
岳夫人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原来这个法子,竟要让自己与令狐冲连续七日做那……
令狐冲心头也是一片凌乱,方才他与岳夫人交合之时,心潮太过汹涌,竟没有按照书中所载,运用易筋经功力去给岳夫人疗伤。这时他深情地抓住岳夫人的手,轻声说道:「师娘,事已至此,徒儿今后,愿……愿……」在他心中,一向是将岳夫人当做母亲般的崇敬,但如今却跟她有了夫妻之实,想要说今后也待岳夫人如妻,但一时间却哪说得出口?
岳夫人看了令狐冲一眼,令狐冲自幼由她养大,可以说世间包括盈盈在内,都没人能比她更加了解令狐冲了,看他急切的语气、炽热的眼神,岳夫人又怎会不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不由得先叹了口气,说道:「我哪还有资格做妳的师娘?这师娘二字,今后是不需再提了。」她顿了一顿,又轻抚着令狐冲的脸颊,道:「冲儿,我知道妳的心意……可是,即便我们两人可以……可以……妳的妻妾们,又会怎看待我呢?」
「师……」令狐冲硬生生把一个「娘」字顿住,说道:「这个无需担心,此事盈盈跟凤凰都是知道的,只要师娘愿意,今后我们同居这梅庄之中,绝对……绝对没有……」
见令狐冲依然改不了多年对自己的称呼,岳夫人不仅莞尔一笑,说道:「看不出我的冲儿竟有这般能耐,能让昔日的任大小姐、蓝大教主都对妳如此服帖。」这话倒把令狐冲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只得挠头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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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七日,令狐冲夜夜都到岳夫人房中,师徒二人颠鸾倒凤,在合体交欢之中,依那五毒教宝典所载的性力派方法疗伤。等到七日过后,想想早已过了平夫人所定下的时日,而岳夫人仍安然无恙。盈盈引她到杭州城讈过几位名医,都说岳夫人身上全无伤势,看来已然是痊愈无疑了。
岳夫人练了那易筋经之后,体质已然全变,跟盈盈、蓝凤凰一般都变得十分好淫,一旦与令狐冲冲破禁忌,在没有外人的梅庄之中,便也片刻离他不得。众人商量之后,岳夫人断不肯让令狐冲再称她为师娘,并说岳不群既死,她自己也已死过一次,前尘往事,便全都应该放下了,从此之后,世间再无岳夫人其人,只有当年的宁氏,宁中则了。
孤山梅庄闭门谢客已有多年,江湖人要拜访令狐冲夫妻,皆需通过日月教杭州分舵的飞书通告,此地既是武林圣地,不速之客也断然不敢上门,因此梅庄俨然便是一处只有令狐冲家人所居的世外桃源。住在这种地方,几人都不自觉地有一种不在尘世之间的感觉,只觉得世间纷繁,其实与己又有何相干?既然人已不在人间,那世间的种种羁绊,又哪理会得了那许多?
令狐冲在此地可谓享尽了天下艳福,有个千娇百媚的娇娘日夜相伴:娇妻任盈盈乃是魔教圣姑,美貌无双;美妾蓝凤凰是昔日的五毒教主,艳名播于天下;而当年身为他师娘的宁中则,相貌端庄,气质非凡。女之中,宁中则虽无名分,但她与令狐冲相处时日最长,在令狐冲心中地位超然,加上年齿既长,又素有威信,因此倒是盈盈和凤凰两人,隐隐然都奉她为尊长。
宁中则向来视令狐冲如子,如今虽跟他有了夫妻之实,但自然而然对他仍如爱子般顾惜。既然盈盈跟蓝凤凰均听她说话,便定下规矩:逢之日,令狐冲到盈盈房中过夜,逢六之日,则由蓝凤凰伺枕,至于她自己,则是在逢九之日,方与令狐冲欢好。这样既不会让令狐冲征伐太过,对他们四人的功力增长,也是大有裨益。
但计划虽好,终究也需变化。四人练过那易筋经之后,体质异于常人,令狐冲日交合一回,依然觉得难耐,何况女,每人都需忍上十日,方能等来一夕之欢?又更何况盈盈、凤凰二人,这些时日来早已经惯了跟令狐冲胡天胡帝、大被同眠?
于是由令狐冲提议,每月逢到朔望、节庆之日,女便同到他房中,四人一同联体合欢。宁中则要待不肯,但禁不住令狐冲言辞殷切、加之她自己在尝过交合那种销魂滋味之后,也是在难忍十日才有一次的煎熬,到最后也只得同意下来。
这一夜月满光华,暮春时间的西湖之畔,凉风习习,梅庄之中,千百颗开花较晚的台阁梅、照水梅依旧吐露芬芳,窗外夜色如诗,春色醉人。而在令狐冲的房中,也是一片春光无限,丝毫不让外头的景色。
牙床之上,四人都是一丝不挂,女风姿卓越,妙态毕现。令狐冲左搂右抱,欣赏着女不同的绝美体态,心中欢喜,那是不用多说的了。
娇妻任盈盈,令狐冲初识她时,她还是个十九岁的少女,如今七年过去,盈盈的青春美色非但丝毫不减,而且更多了风情少妇的无限诱惑。只见她雪白苗条的胴体,在床上如同玉雕一般,活色生香,而丽姿天生的容貌,微翘的红唇更含着一股迷人的媚态,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瞳孔在看着令狐冲时,湿润润、水汪汪,头似乎含着一团烈焰,勾人心魂。胸前双峰盈盈一握,高挺耸拔,随着她的呼吸而高低起伏,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欲火。下体一条肉缝,在稀疏的阴毛遮盖之下若隐若现,似乎在召唤着令狐冲,快去头一探那神仙妙境。
爱妾蓝凤凰,年纪与令狐冲相仿,正是女人风情最盛之时,丰腴的身体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苗家女子比之汉家女子来,全身肌肤曲线于柔媚中另有一种刚健婀娜的迷人风味。只见她白嫩饱满的双乳肥硕如瓜,丰润坚挺,握上去浑圆结实,两个乳头高高上翘,诱人非常;而下身修长结实的双腿矫健光滑,两片肥臀浑圆丰润,小腹上虽有了几分赘肉,但无损其婀娜多姿,小腹下方那一片芳草凄凄的桃源洞口更是美妙,阴毛之密,为女之首,两片厚实阴唇紧夹着的那条肉缝,更是水光莹莹,蛊惑媚人。
而他昔日的师娘宁中则,虽说年龄已经四十过半,但成熟端庄,依然保有动人的美貌,一对椒乳虽不形硕大,但饱满柔软,更因年纪渐长而有些许下垂,尽显成熟女人的醉人美感。多年练功使得她的细腰依然如水蛇般的柔细,小腹之下的角地带上,屄毛不多但却极长,肉穴便两片阴唇难得还保持着鲜艳的肉色,看上去诱惑非常,阴部之上也是湿润异常,似乎是在倾诉着虎狼之年的她是有多渴望令狐冲的慰藉。
此时令狐冲正将熟美的宁中则抱在怀中,两人激烈地热吻着,旺盛的口水在两人的嘴唇之间流淌着。而他粗长的肉棒,此刻正肏在蓝凤凰肥美的屄道,蓝凤凰人趴在牙床之上,屁股高高地耸立着,令狐冲的肉棒在她两片肥白的臀肉之间来回抽送,直将她肏得淫声连连,不绝于耳。令狐冲的抽送越来越是频密,不一会就将蓝凤凰顶得媚眼翻白,不停地扭动着屁股,撑在床上的玉臂和双腿,已不听使唤的瘫痪下来,娇躯软绵无力地压在牙床之上。
令狐冲见爱妾已经气喘吁吁,便将目标转到了旁边的盈盈身上,盈盈方才在一边看着夫君与蓝凤凰交合之时,阴道之中早已是瘙痒难忍,这时终于轮到了自己,满将两条修长玉腿大张,迎接夫君肉棒的驾临。令狐冲的肉棒上满是蓝凤凰的骚水,顶在盈盈微张的阴唇之上,将大龟头缓缓地送入,方一进去,盈盈的脸色已经一片红润,香汗淋漓而下,全身不住地发抖,嘴轻呼着:「啊!好涨……」
令狐冲一手抓住盈盈美妙的乳房,又揉又捏,鸡巴缓缓地不断深入。盈盈的双腿张得越来越开,蜂腰也轻轻地扭动着,「哎呀!……哎哟……夫君轻点……好痛……」嘴同时还不停地娇喘着。
宁中则这时松开了令狐冲的嘴,从旁边取过一方锦帕,擦拭着他头上豆大的汗珠,说道:「冲郎,妳便多顾惜盈盈一些吧,莫要伤了身子。」
盈盈感激地看了宁中则一眼。令狐冲这时头得到了自由,就俯身下去,低头含着盈盈娇小的奶头,轻轻吸吮着,同时大鸡巴地抽动也变得轻柔了许多。这使得盈盈得以频频地扭摆着细腰,配合着阳具的挺进,屁股都渐渐挺了起来。
令狐冲索性身子往后一倒,换了个姿势,让盈盈跨坐在自己身上,这一来主动权全部交给了盈盈,只见她一阵舒爽的呻吟之后,轻叫了一声:「啊……夫君……盈盈……让妳给……顶死了……啊……」她一面淫叫,一面开始缓缓地扭动着自己的屁股,随着对大鸡巴越来越适应,她的动作也变得疯狂了起来,雪白的屁股快速地抛动着,拼命套动着令狐冲的肉棒,花芯之中,不停地磨、转、收缩着,用力地吸吮那硕大的龟头。这使得令狐冲头皮发麻,由衷地赞道:「盈盈……亲妹妹……好功夫……妳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再套重一点……啊……」盈盈套动得是越来越快,嘴头淫声百出,但早已经不知道她说的是什。花芯深处的骚水一股一股地向外头涌出,两人性器交接之处一片狼藉,二人的阴毛都湿糊糊的。令狐冲奋力向上耸动屁股,狂插了几下,盈盈大叫了几声,娇躯一阵颤抖,又是一股阴精喷出,整个人顿时精疲力尽地压在令狐冲的身上,云鬓凌乱,香汗泉涌,娇喘不息。
令狐冲轻柔地让盈盈无力的身躯从自己身上下来,让她躺在一旁休息,然后转头对着他昔日的师娘。宁中则连看两场春宫,美熟的身体早已经饥渴万分,一对长长的媚眼,水汪汪的,头的火焰就像要喷出来一般。脸颊早已是一片通红,当看到令狐冲转向她时,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酥胸一片起伏不定,一对低垂的椒乳,也轻轻地抖动着。
令狐冲翻身坐起,搂着宁中则,一口吻着樱唇,一手在她胸前的美乳上摸索着。没一会,他将宁中则的娇躯推倒在牙床之上,手扶着大阳具,对准了她早已泛滥的桃源洞,臀部用力往下一压,在宁中则销魂的长长呻吟之中,将肉棒肏了进去。
「哎呀……好痛……」宁中则双眉一皱,樱唇一张,双腿自然而然地大大张开,尽力将自己的下身放松张大,以便迎接大肉棒的进一步深入。令狐冲用双手握着宁中则的两条粉腿,将她的小腿放在肩上,身体微微抬高,鸡巴「噗嗤、噗嗤」地在昔日师娘的阴道之中纵横驰骋着。
这种动作之下,不消片刻,宁中则已经被肏得花容失色,熟美的阴道颤抖不已,深处的淫液早已经一泄如注,她大口地喘着气,两手像条蛇般紧紧地抓着令狐冲的手臂,死死缠着他。粉脸娇红,媚眼含春,淫声浪语,谁能想到当年端庄之名闻名天下的岳夫人宁女侠,此刻竟然是这般淫荡的模样?那种勾魂荡魄,真让令狐冲是心摇神驰,肉棒的抽送顿时变得快速无比,龟头涨得发疼,非狂抽猛插,次次到底,不能纾解心头的欲火。
宁中则的小穴,比起盈盈和蓝凤凰来更加的让令狐冲疯狂,只见她熟美阴道上的一圈圈嫩肉,就像一个一个的肉环一般,把令狐冲的整条大鸡巴紧紧包住,花芯头强劲的吸力,随着子宫口处的一闭一合,吸吮着涨大的龟头。
令狐冲此刻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拼命不停地抽插了繓多下,美得宁中则飘飘欲仙,全身无知觉地颤抖着,几乎是陷入了昏迷,高潮使得她芳魄出窍,整个人几乎就像是云游太虚一般了。
而连御女的令狐冲这时脑中也感到一阵晕眩,他虎吼一声,鸡巴深深地陷在宁中则的阴道深处,身子一抖,顿时泄精了,强而有力的热精直接射入宁中则的花心,将她烫得又是一阵颤抖。
体力极度消耗的四人,此时无力地躺在牙床之上,喘息之声此起彼伏,在梅庄暮春的月光之中,都体会到了神仙般的极乐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