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荒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来不一会儿,就会天黑了,威远镖局的镖师正急急赶路;一行十余人,不住的回头望,那领头的老镖师,功夫了得,经验老到,直催促众人快快赶路……后方尘沙飞扬,看来那批匪寇,仍不罢手忽见前方一瘦小身影,踽踽独行;一脚先跨一大步,另一脚跟上,看来脚有残疾。背上一柄大刀,看来也没啥特异之处,老镖头灵光一闪,吩咐众人下马,牵马而行,车仗在后;缓缓而行,慢慢的越过那人;众人有些讶异,但想老镖头经验老道,也就依言而行。只见那人身子略略一侧,似乎让了一让,一行人于是超前了;众镖师正想上马,加速赶路,却被那镖头阻止了;老镖头吩咐众人,就在那路人之前十余步,不疾不徐,慢慢的前进。那群匪徒又近了一些,众镖师已准备好要厮杀一阵。个个摩拳擦掌想试试自己的功夫;只有那老镖头微微一笑;似乎是觉得运气太好。「威远镖局的,识相的,留下车中之物,大爷们劫财不杀人。」匪徒的首脑,大声呼喝。人马奔驰,转眼已至身后数十步。镖头一看,挥刀在马背上一拍,跟着马儿受惊,急驰而出,老镖头似乎年纪老迈,刀子却不慎划到了车上的绳子,箱子翻落地面,散落一地珍珠玛瑙之物众匪徒一见金银珠宝,个个红了眼;纵马疾弛,便要来夺宝;为首的匪徒见前方一人,怒道:「死跛脚,闪到一边去;跟着九节金鞭挥出,想拉下那路人的头颅示威;这招「金鞭断头」是他成名绝技,当真是百发百中,众镖师见了这等声势,心里都凉了半截;此番恐怕难以善了。」也不见那傅红雪回头,彷佛刀光一闪,为首三骑,前者截腹,中者裂胸,后者断头,上半身似乎顺着一道弧线,同座骑分了家;一时血腥之气大作。后方十余骑收势不住,跟着冲上来,刀枪剑戟的招数,似乎都不管用了,只见肢骨漫天乱飞,直至最后一人,终于勒住了马。颤声道:「阁下何人?黑虎山十……九虎……记下这笔帐了。他日候教……」说得是有气无力……听得一冷冷的声音道:「傅……红……雪……跟着刀光一闪,连人带马,对称劈为两半。」傅红雪收了刀,依旧踽踽独行;众镖师看得呆了,老镖头推倒了几只菜鸟,让出一条路。只见那傅红雪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暮色中;竟没交谈一句……老镖头叹道:「那刀竟比传说中的快太多了。」走完走趟镖,明个儿,告老退休吧……招呼了众人,收拾了货物,看来此程,也不会有敌人了……傅红雪,二十出头;出道三年,似乎为了报仇而来,一只脚从小不知何故,得了残疾,因此走路姿势很奇特,似乎只靠一柄刀,冷冷的走在血腥江湖;又好像江湖因多了他,而变得更血腥……***********************************死两粒……写了这么多废话,怎没有色情部分呢?两粒曰:总不能从头干到尾吧……两粒:后人有诗曰……众人怒曰:做啥屁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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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那傅红雪倒并非生来就是冷酷杀手,虽然背负血海深仇,加上脚有残疾,原来他也想一面报仇,一面行侠仗义,做个大英雄,大侠士。三年前他刀法学成;初入江湖,打听到仇人之一落脚处,带着刀,直接找上那「黑河四鬼」。苦战了几个时辰,终于手刃四鬼,那是他第一次杀人;闻到漫天的血腥味,他只想吐……于是傅红雪进了四鬼的小屋,想找些水,冲掉一身的血腥味,同那中人欲呕的感觉;一进小屋,彷佛听到有呻吟声,本能的握紧刀柄,小心翼翼的前进。待得进了房,见了房中景象;傅红雪忽然个人楞住了……房中只一张牙床;一个女人,双手被绑在床缘,口中塞着棉布,正在那里挣扎;竟然全身不着一物。雪白的皮肤表面,却透出无数暗红的鞭痕……那是傅红雪从来没看过的景象,一直到今天,傅红雪没看过几个女人,犹其是脱得光光的女人……他觉得体内好像有某些本能被唤醒……甚至有些害怕,比他第一刀砍落黑河大鬼的头,更触目惊心……床上那女子,眼上似乎露出乞求的目光。傅红雪一步拖着一步的上前,拿掉了女人口中的东西……「大英雄,救救奴家……」那女子用一种娇媚入骨的声音,呼唤着;傅红雪只觉彷佛身不由己的拔出刀,缓缓低下身用颤抖的手,慢慢的锯断那一双纤纤玉手中的绳索。那娇媚万状的女人,手一得了自由;竟像蛇一般的缠上了傅红雪的脖子;同时在耳边低吟道:「人家……人家……好害怕……那四个大坏蛋,弄得人家……又像撒娇,又像哭诉……」傅红雪只觉得一阵天悬地转,那柔软酥胸在身上磨擦的感觉,是那样缠绵撩人,却又好像虚幻无边;加上阵阵浓浓的香气袭人,一时间没了主意……顺口道:「那四个坏蛋已被我杀了……」那女子似乎楞了一会儿,傅红雪只觉那双手忽然搂得更紧;一时把持不住,两人同时倒卧床上。女人把一只手慢慢滑向傅红雪那紧握刀柄的手掌,轻轻的摩擦着;同时一个翻身压在傅红雪身上。傅红雪只得一阵口干舌燥;手中的刀不知不觉的松开……双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子,那女子似乎有些讶异……轻轻笑道:「你不会是第一遭吧?」瞧你这么紧张;傅红雪喃喃道:「我第一次杀……话犹未了,一张湿润的嘴唇已凑了上来,紧接着一阵口沫交流……」女人的一只手,慢慢的探向身后那傅红雪的男性向征;竟然毫无动静;忽然感到背脊一阵寒冷,嘴唇离开了傅红雪,有些惊恐的看着跨下的男人……还有他身旁的刀;可能只是自己太急了吧;看来得换个方式……女人心想……不自觉的露出温柔的笑意,女人缓缓的解开傅红雪的上衣,轻轻的吻着那不算槐梧的胸膛;慢慢的向下游移,又不时的瞄着傅红雪,只他闭着眼睛;额上青筋略现……尽管一切皆在她的算计之中,当她解开傅红雪的腰带时,竟也有些紧张;这种压迫感甚至让她觉得非常需要;而不能自制……当她一见到傅的阳具之时,甚至有些猴急的把尚未挺立的阳物,整个吞入口中;用了一切她所知道的方法,常用的,不常用的,喜欢的,不太喜欢的,结果都没有作用时,她开始急躁了……
一个转向,直接跨在傅红雪的脸上,口仍不停的舔弄,一只手已伸向自己几欲泛滥的溪谷;就在傅红雪眼前翻潮覆浪起来……决堤的潮水,漫得傅红雪整脸,高涨的欲望,逼得她几乎有点窒息……终于她绝望了……「没用的跛脚,风流鬼做不成,老娘叫你做个倒霉鬼」女人心里暗骂。由于脑羞成怒,女人心里杀机已起;自个儿不行,还敢杀了我的四个小鬼……她忽然变得很温柔,脸上的笑容甚至很慈悲;只有杀人的快感,可以让她暂时厌抑那汹涌不得疏解的欲望……她……江湖人称「玉面鬼姬」。究竟鹿死谁手……且待下回分解……第二话那玉面鬼姬双手轻轻取下了头上的金钗发饰,轻轻一扭,整丛头发,像瀑布般,轻舄了下来;左手从发中取出一枚丹药,含在口中;慢慢转过身来,浅浅的对傅红雪一笑。傅红雪似乎有点窘迫的轻轻道:「我……我……」似乎因见了这美丽的脸庞,而忘了言语;那鬼姬的唇,终于又合傅红雪的唇相接;这一次,傅红雪似乎多了经验,两人交缠许久;让傅红雪觉得饮下的唾液都是甜的……
热吻方休,那鬼姬竟退至一边,用手缓缓的梳理头着发;依旧温柔的望着那傅红雪……只等那亲自调配的药丸发作;那药吃下去之后,全身僵硬;不能动弹,特别是男人,至死金枪不倒……傅红雪只想起身,再去追逐那软玉温香;忽觉全身僵硬,竟连手指都不能动弹;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中计了……鬼姬看到这种情况。「呵……呵……呵……」狂笑有如鬼魅,一时所有温柔妩媚全消无踪「死小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江湖人称「玉面鬼姬」,你竟敢杀了我四个小鬼,当真活得不奈烦了……」玉面鬼姬,傅红雪想起来了,在仇人名单中,名列第二……仅在神剑山庄之后;四鬼则是排名最末的……他从最弱的开始复仇,就打的异常辛苦,没想到碰到鬼姬竟会死得不明不白……自己的武功,难道真的那么差吗明明学全了家传刀法……难道是那最后八字……「手中有刀心中无刀」尚未参透之故……
那鬼姬又换了另一种风骚模样;浪笑道:不过呢,死之前,我会让你看到人间最高段的享受,而你却感觉不到……仍旧一双媚眼,盯水汪汪的盯着傅红雪,吃吃的淫笑;一手抚胸摸臀重新加温;一手则摸向傅的下体;准备好好的销魂一场……这次却出乎意料……仍然没反应……那鬼姬正在兴头上,发觉这种情形,一时怒急,像泼妇般指着傅红雪骂道:「你这短命无能的死小鬼,老天生你何用;连要死了都还不行,白白糟蹋老娘的灵丹妙药……简直岂有此理……」鬼姬急得像无头苍蝇,忽瞥见一旁傅红雪的刀,一手抄起了刀怒道:「老娘一刀劈了你,省得你活在世上丢人现眼……烂货学人带什么烂刀……」就在举刀欲劈之际;鬼姬忽然觉得那刀柄,不论大小,形状,手感都颇为合适……淫念一兴,杀机便落;又恢复一派风骚模样,淫声笑道:「好家伙……姊姊教你怎样用刀……」只见左手轻捏刀背,右手伸向早已发烫难奈的部位,略加安抚……鬼姬纤腰一扭「噗」的一声,刀柄尽没,潮水乱飞,鬼姬呻吟一声。「好啊……」竟自个籍刀柄享受起来了;刀尖时时划得绣被棉絮纷飞;中间杂着浪女呻吟低回……傅红雪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竟不觉香艳,只觉得心痛……那刀是家传三代的刀;几个月前,自己跪在父亲灵位前,发誓必用此刀,饮尽仇人之血,今日出师未捷,死也就算了,没想到连刀也得受这种待遇,傅红雪想起少年练刀时,有一阵子,为了让刀更顺手,曾经刀不离身,时时握在手中;长达一年之久,那刀几乎可以说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是他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鬼姬正在兴头之上,浪吟声大作未歇;傅红雪眼睁睁地看着那刀柄在鬼姬体内进出;淫液随着刀柄泛滥而出,几乎沾满了整把刀;家传宝刀彷佛渡上一层金光在烛光中,闪闪跃动……傅红雪忽然有种错觉;好像那在鬼姬粉腿中,进进出出的是自己,那被仇恨压抑了十多年的生命力,先前好像被唤醒,现在则有山洪暴发的态势……他知道自己有了感觉,在那属男人特有的器官上,一股原始的冲动,正在体内激荡……傅红雪知道这股力量,不是仇恨所能驾驭的,若任他暴发,之后绝对是死路一条……他开始默想「手中有刀,心中无刀」的含意……鬼姬依旧在自我陶醉中翻云覆雨……那股力量莫名的被引导到手上,傅红雪的左臂,有了知觉,尽管他仍未了解何谓手中有刀,心中无刀的含意……他的左手彷佛比原先更能掌握出刀的方法;因为他轻巧的一抓,恰巧的拿进被鬼姬要得乱晃的刀尖;轻轻的一拉……鬼姬正处于接近颠峰的状态;本能的喊道:「别拔出来啊……」扭动着发浪腰肢,追逐那刀柄……一阵乱窜之后,她看到一双冷冷的眼神,猛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她的双腿刚好跨在傅红雪腰上,正想急退时,一把刀尖己抵住她的下颔鬼姬连续用了几个手法,想脱身,那刀尖却像是洞悉她的动作般的盯上了她他后路,那刀头竟像是活的一般;现在竟然进不得,退不行;忽然鬼姬觉得自己有点像被猫捉到的老鼠,死前被玩弄一般,却又不一刀割了脖子,那也来得痛快「妳叫玉面鬼姬……」一个冷静而残酷的声音传入耳中。鬼姬和傅红雪两人眼瞪着眼,鬼姬忽然觉得眼前这人,有些面熟,当年自己因爱生妒;终于一气之下,仇恨掩没了爱意,引诱了一票男人,做下了一桩惊世血案。自己的性格从从大变,因手段凶残,却人面桃花;终于博得玉面鬼姬称号……一时过去种种,接肿而来……不知过了多久……「傅郎,你要杀我!?」鬼姬似乎有些神智不清了,伸手在刀上轻轻抚摸着:「你怨我杀了你全家,其实我是因为爱你啊……」鬼姬欲引刀自刎,刀和傅红雪忽然往后急缩;傅红雪一拐一拐的离开了……傅郎等我……鬼姬从后而追;追了一小段路,见到傅红雪在河边等他;鬼姬笑道:我知你还是舍不得我……傅红雪用刀指向水面,鬼姬顺势望去,只见一瘦弱少年,同一白发老妪相并而立;鬼姬伸手摸了自己脸颊,水中那人竟是自己……哈……哈……在鬼姬狂笑声中……傅红雪慢慢的走了……从此傅红雪的心更冷,刀更快,人更无情……第三话傅红雪仍独自一人踽踽独行;自从步入江湖至今,过了三个年头,从鬼姬之役至今,这把刀饮尽了无数仇人之血,他也算不清了;连同先前那十余骑混混,莫明其妙的跑来送死在内,只怕也上百人了。仇人名单中,扣除三人不知所踪;只剩神剑山庄。尽管傅红雪知道自己刀法与日俱进;可是杀仇人之时,越到后面,敌人却是顽强;排名第三的仇人浑身金钟罩,竟是刀枪不入,自己却挨了数刀;终于双双跌落太湖,凭着复仇的意志,傅红雪独自浮出太湖……那神剑山庄庄主人称剑神……恐怕……傅红雪自个苦笑了一下;傅红雪绝不轻敌,即使面对无名小贼也是一样……这条路正是通往神剑山庄……这一天,竟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好天气;也是个杀人的好天气,傅红雪慢慢朝神剑山庄前进;前方有马蹄声传来……蹄声短捷平稳,蹄声间相隔颇远,是匹罕见的好马;傅红雪不自主的握住刀,依然缓缓前进……转眼间,一匹白马从转折处急冲而出,马上一妞见着路上有行人,急喊道:「小心!!」猛拉疆绳;那白马前蹄轻压,竟从傅红雪头上飞越而过……若在平时,此番早已人马对分,死于傅红雪刀下,这次傅红雪却没有拔刀……不知是因为对方没有敌意,亦或者是来人是一妙龄少女;也可能是那匹马太过神骏了……
那少女勒马而回;至傅雪面前轻轻跃下,薄衫低髻,鼻上微现汗珠;轻功架式不差,火候太浅……那少女「喂……你没事吧?」傅红雪望了一眼,也没答理,仍旧以奇特的姿势向前行进。那少女见了傅的背上大刀,和脚上似有残疾,又赶了上来说道:「喂……喂江湖路险,你有残疾,带着刀万一有人看不顺眼,反而不好……」傅红雪仍旧没回话,不疾不徐,自行其道……过了一会,那少女又追了上来浅笑道:「喂……喂……喂……架子大吗看镖!」顺手一挥,一物朝傅红雪轻飘而来,径投入傅红雪怀中……傅红雪随手取出,是一锭碎银子;傅红雪一楞,有些不解?停了脚步,望了那少女一眼。那少女甚是得意,娇笑道:「还是雇辆马车吧,跟着嘬了一声哨,那白马赶上,少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傅红雪楞楞的瞧着那锭银子,似乎犹带余香,叹了一声,收了银子,仍旧独行……」时过正午,看来神剑山庄已然不远,傅红雪有些奇怪,神剑山庄名气极大,却座落在如此偏僻之处,找了颗大树,就树下歇了一会儿。心中默想了刀法一遍,看来下午将会有一场大战。若是战败,唯死而已,若是杀了剑神卓超凡之后呢?仇人杀尽之后,又该何去何从呢?他忽然又想起那白马少女。自鬼姬之后,傅红雪对人从没有任何好感。远方又有蹄声传来,傅红雪忽然打起精神,那蹄声颇为熟悉,有些迫促,莫非是遇险狂奔,傅红雪有些关心起来;放眼望去,白马扬尘,其后紧追三人;看来越差越远,不一会,其中一人抄了快捷方式,绕道赶了上来,身子虽胖,轻功却是极佳。就在傅红雪眼前,那胖子拦住了白马,双手一推,那马人立了起来,跟着倒在路旁,那少女跃离马身,娇叱道:「死胖子,敢杀姑娘的白马,涮的一声拔出了腰间长剑,甚是利落。」傅红雪见状,原本站起的身子,又缓缓坐下,那少女肩上似遭人扯裂了一小块,露出了一丝抓痕。随后其余两人赶了上来,三人围住了那少女;那瘦高的男子猥笑道:「小姑娘,跑得这么急,莫非是找救兵,呵……呵……找了个跛子。还是乖乖的跟大爷走吧。」本大爷再试试你其它地方,五指伸张,一幅色鬼状。看来那肩上爪痕,就是彼之杰作了。那少女回身一阵猛杀,招式竟是精奇无比;傅红雪至今会过不少剑客,也杀了不少高手,纯以剑法而论,此女竟毫不逊色;傅红雪手又握住了刀柄;只见那高瘦的色鬼啊!的一声惊呼,左手五指齐断,旁边精干的老者使判官笔謢住同伴,接住了剑招……同那胖子合战那女子,一时难分难解……高个子止了血,拔出腰间板斧,怒喝道:「死婆娘,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大哥,二哥,拿这小妞试试三才屠龙阵,不过别杀了她,嘿……嘿……」一阵淫笑。三人招式一变,一斧二笔,再加上双掌,攻势大盛,那女子看来已非敌手;那少女左支右绌,勉力支撑,三人似乎在套练阵式,并不急于杀敌……少女叫道:「不相干的,快滚吧;神剑山庄离此五里,庄主极是好客,快去……快……」
呵……呵……那高个子笑道,小娘子叫情郎逃命了……以口衔斧,伸手又是一抓,当下抓下一大片衣衫;闻了一下,笑道:「好香。」同时又斜眼膲了傅红雪一眼;见那傻鸟一付呆样的看着,也没逃命之意,笑的更是大声……傅红雪心中叹了一声……果然是神剑山庄的,心中一狠,只静静的看着三才阵,同剑招交锋;一面暗思,如何以自己的刀破那剑招及阵法;过了半晌,那少女似己乏力;剑招急回,便要自刎;胖子伸手一弹,暗器打出,少女一声惊呼,长剑落地;那急色的瘦子从后一把抱住了那少女,便轻薄起来。胖子同那老者盯着傅红雪,一时似乎摸不清楚对方门道……那少女在高瘦汉子怀中挣中拼命挣扎,急道:「你敢非礼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们的……」跟着银牙一咬,便想咬舌;那汉子早料到此招,虎口一缩,捏住了少女的双颊;也不顾另一手断指渗出的鲜血,在少女身上乱抓;白衫上沾满了点点鲜血,映着林间片片桃花……傅红雪慢慢的站起来,转身朝神剑山庄走去;似乎休息够了,不想看这场戏了;那原先盯着傅的二人问道:「阁下往神剑山庄?意欲何为」傅红雪头也不回,冷冷道:「杀人……」两人似乎有些意料之外。「哇……哈……哈……」那正在凌辱少女的瘦汉子,传来一阵狂笑。怀中少女,似已无力挣扎,呈半裸的身躯,恰如虎口中的羔羊,微微轻颤那瘦汉骂道:「什么东西,也不照照镜子;跛脚也想上神剑山庄杀人;排在长白三禽之后吧……嘿……嘿……那汉子似乎在青天白天,阳关大道上就想干起事来。」那老者道:「既是有志一同,何妨同去,我兄弟一向口直心快,兄台且莫着恼,留下来看看那卓家有女初长成的浪态吧,那神剑山庄多行不义,近日傅家后人必会找上门来,等他两家斗得两败俱伤之后,兄台同吾兄弟三人再来个汴庄刺虎如何那卓家好大一片家业兄台一人怕也独吞不了。」那老者久经江湖,行事小心,一番说得是有声有色,有鱼有肉;既是色诱,又有威逼,主要还是怕傅红雪上神剑山庄报讯……虽说三人连手,也无把握能胜那神剑「卓超凡」三人原本是欲同那神剑山庄一同对抗傅家后人的,没想到被神剑山庄撵了出来……傅红雪一听到长白三禽,便停下了脚步;心中竟莫名狂喜,似乎找到了回头的好借口;那老者尚未说完,傅红雪冷冷道:「你们是长白三禽」胖子答道:「不错,阁下是……」话犹未了,刀锋已至;二人苍惶接了一招,急退数步。瘦子一惊,一掌将少女打向路边;取了地上板斧,怒道:「好小子,活得不奈烦,敢坏了你爷爷雅兴。」傅红雪冷冷道:「傅红雪在此,你们不用等了。」挥刀杀向三人,又是一番三才战一刀的阵局。那少女似受了伤,喘着气,看着四人,刚才羞愤难当。对于四人交谈,并未入耳;只是奇怪那少年明明没啥功夫,竟敢路见不平,莫非……心中有些担心,却又有几许窃喜;又望了望神剑山庄,爹爹怎么不赶快出来找我呢?四人甫交手,心中都觉讶异;似乎对方都比预期更棘手;那三人再也不敢怠慢,三才阵比之方才戏弄少女之时,实不可同时而语,傅红雪更是奇怪;本以为三个仇人转眼可诛,三人阵局中竟毫无破绽;猛攻几阵,都被挡了回来,心中有些懊悔,自己还是太急了,该等三人享乐销魂之际再动手的;男人在那当儿特别笨,傅红雪有些责怪自己,这次竟会忍不住;可能是找三人,找得太久了,没想到狭路相逢。出刀依旧虎虎生风;四人斗个旗鼓相当。日渐偏西,傅红雪似乎有些气力不继,忽然「着!」一声低喝;胖子打出一枚暗器,正中傅红雪残疾之足;傅红雪动作一缓,三人攻势大盛;傅红雪勉力支撑;看来今日毕命于斯,不自觉望了路旁少女一眼……那少女似乎也看出来了「好不要脸的长白三禽,三人连手,先围攻女人,又围攻跛脚;死胖子专打人痛脚,可耻……下三滥手段都用尽了,也打不嬴……」那少女原想骂骂三人,好让三人分心,那瘦子哈哈一笑;斧头使得更威猛,淫笑道:「女娃娃等不急了,待会儿叫妳知道什么才是可耻,下三滥的手段。」
听得瘦子言语;少女一看自己越帮越忙,一咬呀,扯下身上仅存的衣物,顺风向四人一抛,媚笑道:「竹竿哥哥;人家等不及了,你快来啊……嗯……嗯……竹竿哥哥……人家脱光了等你,你别只顾和人动刀动枪的呀……」那瘦子一听这销魂的呼唤,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朝那少女望去,手下登时缓了,险些着了一刀,老者怒道:「三弟,别理那娃儿,快料理了这厮再说。」那胖子手摸暗器,想打那少女;傅红雪刷刷三刀,胖子不敢分心,又成不相上下之势……少女见那瘦子定力似不太好,又娇声道:「竹竿哥哥;人家才第一次,你搞到一半就不理人家了;好痒……嗯……嗯。好舒服啊……快来嘛……再不来,人家要去找别人了……」那瘦子原本特好渔色;风言风语,声声入耳,明知强敌在前,再也按奈不住,怒道:「贱货,老子先劈了你,回头疾冲,想先砍了那贱婢,再专心对付傅红雪。」
老者一声:「不好!」同时傅雪一个回刀,逼开二人,转瞬己到瘦子身后,斜刀一劈,瘦子连头带肩,分为两截;刀势迂回面对二人,那老者怒道:「二弟,并肩子上;那胖子似有怯意,竟往后退,傅红雪中宫直下,老者双笔硬挡,却是抵受不住,两笔硬生生插入脑中。眼见那胖子转身欲逃,傅红雪双手一推,刀顺势飞出,开膛破心之后;竟如车轮般绕了个大圈,由空中飞回傅红雪手中。这招流星复归,傅红雪一直认为是不可能的。傅红雪连毙三人;收刀喘息一会儿,朝那少女走去。***********************************哇……写得太长了,下回再续;下回一定写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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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傅红雪看了看手中的刀,光可鉴人,滴血不沾,就好像他的心一样;傅红雪一拐一拐的朝那少女走去,旧疾加上新伤,使得原本就很奇特的姿势更怪异了你没事吧!一样的话,出自两人的口;那少女忽然害羞的低下了头;傅红雪的心里好像也有些悸动;一种死灰复燃的感觉,又自心底升起,不由得有些害怕,两眼盯着斜敧在草地上几乎全裸的少女。少女彷佛也察觉到火热的目光,再加上之前的风言风语,自己觉得全身有些火烫的感觉;连身上的伤好像都不太重要了。她缓缓张开了眼,看了看傅红雪的脚,温柔的道:「不碍事把,纤指轻触;想看他伤得重不重。」少女忽然发觉傅红雪下半身部位有了巨烈变化,她也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凉风一吹,她忽然醒悟自己其实是几乎一丝不挂的,刚才那一番言语,他也应该有听到。少女本能的将身子挪后,双手一缩,遮住了胸前,身体蜷缩;低声佯嗔道:「你……你……」傅红雪有些不知所措地道:「我……我……我也不是好人……竟有些苍凉,无奈,绝望的味道……」那少女微觉好笑,又有些生气;缓缓放下双手,卷曲的身子慢慢伸直,甚至连双腿也微微张开,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道:「我……我也不是好女人……那应算是彻底的表白,不顾自尊的邀约了吧……」傅红雪望着那少女,心里却是非常明白,只要自己再上前一步,必然无法自拔,那又如何面对背负二十年的血海深仇呢?眼前少女,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皮微微晃动,似乎正有些绮丽的期待,傅红雪心中却是无止静的煎熬终于傅红雪作了决定,他手按进了刀柄,刀随意动,出了一刀;刀光一闪,刀尖刺入少女心房,少女急睁大双眼,似乎难以理解,原来的伤,加上心理激烈的冲突,终于昏了过去。傅红雪拔出了刀,刀尖竟染了血,原来杀人不沾血的快刀,终于沾了血;血滴顺着刀尖流下,似乎也同他的心一样在饮泣吧。刀尖离要害差了三寸,傅红雪自己也分不清是有心或无意,。最后他还是弯下身子,点了伤旁穴道,止了血,把少女原先断了的肋骨接上;轻轻放在林中隐密处;应该上神剑山庄了,傅红雪告诫自己,再犹豫下去,一辈子也到不了神剑山庄……打起精神,起了身,慢慢跨出一步,终于还是又回头解下身上外衣,轻轻盖在少女身上。再回过头,也不管自己脚伤,发足朝神剑山庄急奔。偌大的神剑山庄,竟已不见一人。傅红雪登堂入室,大厅中,只见一老者,似乎已等了很久,见了傅红雪也不讶异;背后斜挂一把剑,似乎就是那把名动江湖的神剑。「你终于来了。」老者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僵局;傅红雪冷冷道:「亮剑吧!」刀尖直指剑神。唉……老人一声长叹,老夫已多年不用剑了,当年傅家惨案,老夫也身涉其中,今天你来报仇,只管动手吧……傅家有后,总算老天有眼……傅红雪似乎有些茫然;老人作以待毙,不战不逃,却是出乎意料的;这几年的复仇生涯,和人厮杀较量,似乎有些上瘾了,有时他也分不清是为了报仇杀人,还是为了和人生死相博的感觉,如今剑神毫无斗志,傅红雪甚至有些生气傅红雪冷冷道:「刚才路上碰到一骑白马少女,自称来自神剑山庄,中我一刀,躺在路边,这刀尖上沾着她的血尚未全干,你也毫不在乎吗?」只见剑神卓超凡怒道:「你……你……急忙起身欲出……」傅红雪挥刀一拦,刀光画出一道完美弧线,硬生生将剑神逼回原座;剑神疾退之际小腹中了一刀,画破了外衫剑神看了看外衣上的刀痕,苦笑道:「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今日不动手,看来难以善了。」忽然抬头盯着傅红雪,道:「今日试试你的傅家刀法到什么程度。」取了壁上长剑,剑如青龙乍现,连连攻了九剑,傅红雪守三刀。回了三刀,二人再僵持三刀,两条人影倏的分开。剑神忽然道:「其实手中有刀,心中无刀,并非刀法最终境界,刀法到最后是不需要刀的。」竟有些师父对徒弟训话的味道。傅红雪一声:「放屁,老贼纳命来。」使出自己最新领悟的刀招,刀随意走,人刀合一,如流星般朝剑神疾射而去。剑神见了此招,眉头微皱,低声叹道:「可惜……可惜……今日得一错再错了,傅兄弟,老哥又对不住你一次。」忽然弃了剑,右手捏个剑诀,食指中指并陇伸直成剑状,径朝傅红雪刀锋而去。傅红雪惊天一击,眼见那剑神不退不让,反而弃刀以指来敌;心中恨恨道:「今日毙老贼于刀下,什么狗屁无刀有刀。」两阵交锋,傅红雪全身一震,忽然发现刀锋进势受阻,自己已尽了全力的一刀,却仍被轻轻描写的两指,挡了下来,那剑神另一只手又成剑状,朝自己眉心而来。那两指之剑,再傅红雪眼中,却好像两座大山,翻天掩地而来,傅红雪进不得,却又无路可退,也无招可守,只觉一阵天昏地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天地悠悠,看来今日必死于老贼「剑」下。忽然间,老贼朝眉心刺来的那一剑,竟朝天一指,屋顶被冲破一个大洞,洒落一地月光,而僵持的两指,竟分了开来;傅红雪刀锋直进,将老贼直钉在墙上,老贼眼光看着傅红雪身后,嘴角竟带着笑意。毫无痛苦之色。猛得拔出了刀,刀尖闪闪发光,原先的血迹已不复见,老贼的身体摔了下来。傅红雪绝处逢生,却是大惑不解?一回头,却看到那白马少女,含着泪眼。傅红雪的刀也掉了下来。